站在chuáng边,丰延苍一眼就看到了岳楚人迷茫发愣的脸,他眸底闪过一丝不确定,王妃?
听到丰延苍的声音,岳楚人闭上眼睛,深吸了口气,心中充满了挫败。她没回去,真的没回去!
有哪里不舒服么?瞧着岳楚人闭眼叹息一副失败的模样,丰延苍唇角扬起笑得有几分得意。在chuáng边坐下,饶有兴味的注视着她,好似岳楚人不痛快他就会很开心。
岳楚人懒得回话,闭着眼睛思虑着哪里出错。时间不对?地点不对?方法不对?可具体的时间地点她又不清楚,难道还真要她捅自己一刀才行?
若是不想说本王便不问了。还要研究那花轿么?本王派人把花轿抬回来让你仔细研究可好?明明那花轿已经一把火烧了,此番他却说得很有诚意。
不用。我要静一静,你走吧。闭着眼睛,岳楚人烦躁的很,语气也满是不耐烦。
丰延苍不语,周身的气息却是冷了些,连闭眼睛的岳楚人都感觉到了。
半晌,丰延苍起身离开,没再说过一句话。直至他走了许久,岳楚人才睁开眼,长长地舒口气扭头看了一眼房门的方向,撇了撇嘴冷哼,他还生气了?切,她还生气呢,难道注定要老死在这儿?
022、别扭
迷迷糊糊的在房间里闷了两天,岳楚人才从失意挫败中清醒过来。或许她是真的回不去了,也或许是时机未到。但无论是哪种qíng形,她都不想在琢磨,真的很费脑筋。
她的徒弟戚建这两天来过几次,但听闻她心qíng不好便什么都没说,倒是个聪明讨喜的家伙。要真是赶上她烦躁的时候来吵她,她肯定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天空yīnyīn的,闷热的空气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时近夏末,天气变化无常,估摸着一会儿就得来一场大雨。
穿着一袭浅紫色的长裙,岳楚人双臂环胸在畅轻阁的院子里踱步。院墙下一排的竹笼空了一半儿了,大部分的毒物都被红环蛇和蟾蜍王吃了,那两个东西能吃的很,身上的毒xing也大大加qiáng。所以岳楚人也不让它们俩决斗了,两个一块养着。
院子门口出现一个玄色的身影,戚建脚步无声的走到畅轻阁,往院子里一看,瞅见了岳楚人。
王妃,您今日走出房间了?以为岳楚人还闷在房间里,所以今日戚建也只是来瞧瞧罢了。
看向戚建,他还是那般瘦削的模样,不过jīng神不错,本来人长得很帅,再配上他此时一身清慡的气息,看起来像个喜欢纵qíng山水的侠士。
嗯,要下雨了,屋子里闷得很。岳楚人语调有些懒散,她确实没什么jīng神头。
戚建走进来,在距离岳楚人两三米的地方停下,随后道:王妃,几日前属下去了一趟城郊,在经常给戚峰供货的采药农那里买回了五只láng蛛。按照《养蛊指南》的方法喂养了两天,但死了两只。剩余的几只虽还活着,但看起来很焦躁。属下这两天过来本想问问王妃,但您心qíng不畅,属下便没敢打扰。
岳楚人听着,jīng致的脸庞神色不变,待得他说完,她动了动眼睛,没事,任何症状都属正常。你刚刚开始喂养,不可能一次就成功。想要喂养出个王侯将相来,自然得循序渐进才行。她从四岁开始接触这些随时要命的玩意儿,不知弄死了多少毒物。
戚建点点头,神色认真,随后又道:王妃,您在《养蛊指南》中写下的爆蛊音属下有不明。那音律属下从未见过,琢磨了许久还是不明白。说道这个戚建明显有些尴尬。岳楚人说过要他自己研究,他却还来问这些小事儿。
岳楚人看着他有瞬间的不解,下一刻恍然,现代的音符古人哪里能看懂!她还真是笨,古代的音符分什么宫商角徵羽,人家一共才五个音阶,她写了七个,还是用最简单的数字。戚建要是能看懂那才奇怪。
咳,那个等有时间我亲自教你,先不研究也行。对了,近日来我无事,哪天找上戚峰,咱们去城外的山里转转。咳了一声,岳楚人稍稍有些尴尬,赶紧转移话题。若是戚建还问起那些数字是什么意思,那她可真不知怎么回答了。
好,不过得多带几个人,不然王爷不会同意。戚建显然很想去,只是碍着这王府里还有个主子呢。
说道丰延苍,岳楚人几不可微的撇了撇嘴,那家伙装上大尾巴láng了,这两天居然一点音没有。他那天早上离开时明显是生气了,没想到气xing还挺大。切,岳楚人有些不屑,长了一张漂亮的脸蛋儿,可怜巴巴,xing子多疑,心眼儿居然还那么小。全身上下除却那一张脸,一点优点都没有!
你这两天看到你们王爷了?踱步走到墙边,掀开一竹笼,伸手一捞,把那闷的不得了的红环蛇拿了出来。
戚建跟在后面,一边看着岳楚人手上的红环一边道:王爷一直在府里。王妃,您和王爷、、、、争吵了?不止是戚建,大部分人都这么认为。岳楚人闷在房间里不出来,丰延苍闷在书房里不出来,略一寻思,这不就是夫妻吵架么!
岳楚人挑高了眉尾,手上托着红环转过身上下的扫了一遍戚建,你把自己割了?
戚建一愣,满眼不解。
岳楚人哼了哼,按理说你是个公的,怎么舌头那么长?像个女人似的什么都管。
属下不敢。惹王妃不快,请王妃责罚。戚建刷的单膝跪下,反倒把岳楚人吓一跳。
好了好了,起来吧。日后舌头短点儿,我不喜欢别人议论我。还有,别总是动不动就跪下,做我的徒弟,膝盖那么软怎么行?托着红环绕开,她可受不了别人跪自己。没那么大的福气,她可是会折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