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十个孩子里只有两三个是这样,到后来,看起来没有问题的孩子,也不是成了傻子,就是成了瘫子,好好的不足十之一二。就是因为这个,村子里的女人不敢生孩子,也不敢让男人碰,好好的日子越过越坏
郑宗也从盘腿的姿势渐渐变成了正坐,继续听着他们说下去。
姜水不愿意他们去那边的土屋里闲逛,并不是怕他们跑了,而是随着人口越来越少,许多屋子都成了空屋,里面关着痴呆的孩子或者疯掉的孩子,这些孩子的下场当然不见得好,有些甚至是被捆绑在屋子里的,任谁看见了都会想歪。
他们害怕贺穆兰误会了bào起杀人,当然不敢她乱走。
后面的事qíng就很好理解了,村子里老是出现不健康的孩子,这些村子里年纪大的人认为问题发生在男人身上,因为种是男人的,女人能生孩子说明女人没什么问题,这时候他们就把希望放在外面的男人身上,出去jiāo换东西也会带上几个女人,在外面借种,然后回来产下正常的孩子。
可惜的是乱井头里的女人长得普遍难看,而且许多年轻的女人出去后就跑掉了再也不回来,对于整个村子的存续起不到任何帮助,还丢了年轻的女人,这样的借种就变得少了,换成偶尔救回来的人或者迷路的商队路过这里,村子里会用水来jiāo换种子。
这种事qíng也非常危险,一旦乱井头产盐和水的事qíng被不怀好意的人发现,村子不用等着慢慢消失就大祸临头了。
去外面jiāo换生活物资的队伍救回了贺穆兰和郑宗,就是因为这次队伍里有一个出去借种的中年大妈。
这个大妈的儿子是个痴儿,她对村子忠心度很高,不会逃跑,但好多次出去借种都没怀孕,就想着是不是种子不够qiáng壮的缘故。
全身是伤还能杀láng的贺穆兰成了大妈的目标,男人们拿了金子,她就硬是把两个人都带回了村子,希望能成功借种。
村子里的男人,尤其是以姜水为首的男人并不觉得贺穆兰是之前为了水和食物就会乖乖贡献jīng力之人,可整个村子里的女人们都骚动了起来,恨不得把贺穆兰和郑宗喂的饱饱的赶快gān活。
因为种子不好,这个村子里的男人饱受女人的歧视,做什么都低一个头,而且由于女人害怕生出畸形儿,对那种事也不再热衷,一个个过的都极为压抑。在这种qíng况下,贺穆兰两人希望男人们能慡朗热qíng地对待他们几乎是天方夜谭,于是乎天天只有女人过来又捏他们又抓他们,男人们则是只管吃喝。
年轻女人都跑了,留下来的都是三十如láng四十如虎的大妈,郑宗被救回来的时候几乎是赤身露体,几个女人见到了他的身材,又嫌弃他毁了容还瘦弱,自然是对贺穆兰更加感兴趣。
尤其贺穆兰在无意间展现出自己的力气和本事后,这些饥渴的妇人们就差没有站在贺穆兰面前大喊我要给你生猴子了。
无奈语言不通、贺穆兰还很沉稳,这些女人也只能对郑宗也小心翼翼的讨好,经常小恩小惠一番,只不过是为了曲线救国。
即使地方小,为了男人,这些女人间的勾心斗角也不会少,今晚夜袭的就是那个将贺穆兰带回来的中年女人,她认为自己救了贺穆兰回来,又是村子里经常出去借种的功臣,如果提出那种要求,她才是最佳的人选。
可其他的妇人们就拿她年纪大、她几次借种都没成功,甚至拿出贺穆兰对她就像是阿姨之类的话讽刺她,再加上经常有比她年轻的妇人借故去勾搭贺穆兰,这女人晚上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竟拿在外面时借种所行之事去对待贺穆兰。
结果当然是很惨烈。
戒心太qiáng的贺穆兰差点割了她的咽喉,爆发了的郑宗更是差点掐死她。
而原因却是这么让人荒诞。
有水,有盐,却没有人的村子。
连延续都成了问题,却苦守着泉眼不肯走
一群三四十岁的大妈一边守着痴呆儿,一边想着男人借种好再生孩子。
一群男人们明明有妻子却不敢行夫妻之道,靠土鼠蝎子吃的身体健壮,一身力气却没地方使。
这都叫什么事?!
先把我的磐石和匕首还给我。
贺穆兰皱了皱眉,看着那个叫姜水的男人。
如果她猜得不错,他应该是类似于村长一般的地位。
郑宗立刻做好一个译官的本分。
姜水也恨这个女人莽撞无脑,可偏偏她的腹中有可能已经有借来的孩子,所以他们才这么慎重。
听到贺穆兰的话,姜水满脸不安地问道:如果把武器给他,他不会做出什么不好的事吧比如说
杀人是吧?郑宗满脸嘲讽地冷哼,你放心,你们都事我们的恩人,我们还不至于为这种事动手。再说了,你们连自己救的人是谁都不知道,就敢借种?也不怕惹祸?这位可是不需要剑也能杀人的猛士!
哼,你们注定要失望。
他家将军是个断袖!
本来就只是想把你们送走的,是这些女人姜水也是个妻管严,嘟囔着吩咐其他人把武器拿来。
在贺穆兰再三确定不会动手之后,男人们把磐石和匕首丢在了贺穆兰不远处的地上。因为磐石太重,甚至是两个男人一起丢才丢了那么远。
贺穆兰看了看脚下的武器,将那女人一把推走,从地上捡起磐石cha在腰带上,又把匕首丢给郑宗。
你说现在怎么办?贺穆兰用鲜卑话问郑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