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的东西也是像模像样啊!
郑宗得意洋洋的对着陈节斜视了过去,不过是模仿个笔迹而已,将军又不是什么大家书豪,之前又有现成的来往公函做依照,不会被看穿的。陈节,上印鉴!
算你还有点用!
陈节瞪了郑宗一眼,嘀嘀咕咕地从大帐的函箱里取出一大一小两方印鉴,加盖在公函的末端。
还说又不是伪造圣旨,搞得像让你伪造圣旨都行似的。真是圣旨,你再会仿你敢写吗?
郑宗可不管他说什么,只顾趴在案几前chuī着未gān的墨迹和印泥,袁放则是把火漆烤化,等待墨gān之后放在虎贲军的函匣里直接封漆,这才长长舒出一口气。
这个没问题了,等会儿李顺派人来的时候直接给令官就好。
袁放将函匣递给那罗浑。
接下来的事是,今日谁来带着全军cao练
王将军没来,练兵的校尉一直空缺,虎贲军一直是源破羌和贺穆兰轮流cao练的,今日正轮到贺穆兰。
因为之前慈心大师说过贺穆兰最好多消耗体力,所以贺穆兰训练的日子就成了虎贲军的噩梦,行军的时候还好,一旦像这样因为各种原因休息的时候,一个个简直是鬼哭láng嚎。
一个两个长途跋涉谁不想有个好日子休沐一下放松放松,还不知道多少士卒在半路上天天求雨呢。
好不容易下了雨恐怕驻扎几天,今日天却yīn了,例行的cao练躲是躲不过去的。
说到这个,所有人看向旁边坐着的蛮古。
蛮古在因罪贬为亲兵之前曾是主将,贺穆兰等人都是在他手中受过折磨的,陈节面浅不能服众,那罗浑要居中策应不敢离开大帐太远,袁放纯粹是个弱jī,一圈看下来就只有蛮古能行。
而且蛮古看起来粗豪,也不会有人想到他是在说谎。
见到所有人都看着自己,蛮古满脸无奈地站了起来。
好好好,我去糊弄一下,就说将军去看前面雨势有没有毁了路算了。反正这些小兔崽子们一听到今天将军不来肯定高兴坏了,应该没几个傻子关心将军为什么不来。
蛮古伸了个懒腰,随手拿起一杆□□就走了出去。
天台军那边袁放看向盖吴,忍不住担心地说道,这几日不可以再有人闹事了,否则李顺一定会来找将军的。
你放心,我已经和路那罗打过招呼了。盖吴不自在地回应,前几天是我不好,我已经找他们说了个清楚。他们自有分寸
那罗将军,卢水胡人和北凉的使臣打起来了!
搞什么!
袁放愕然地瞪向盖吴。
不是说有分寸吗?
盖吴的脸色也漆黑,顿时按住双刀就冲出了营帐。
我去看看!
怎么办,将军这才走了一天
陈节痛苦地捂住了脸。
根本撑不下去啊!
撑不下去你也要撑!要连你也看不到了,那才叫坏事。谁都知道你一天到晚跟着主公,形影不离。
袁放恶狠狠地对着陈节叮嘱:不但要撑住,你还要和平时一样快活。实在没事做,去把将军的鞋子和铠甲都拿出去擦一擦,做出你很忙的样子!
这大下雨天
我去!我去!
郑宗立刻跃跃yù试。
滚!
滚!
郑宗被骂的一哆嗦,又瘪缩地矮了下去。
我现在倒希望天晴。天晴了主公不回来也要回来了。袁放看了看帐外的天色,摇了摇头。
还好主公出去时带了金银,否则我还要担心他在外面如何过日子。
***
秀安县。
报官的,当然是屋子主人的左右邻居。
这家人虽然和左右不怎么合群,但突然闯进来一个凶神恶煞的生人,踹了屋子的门又迟迟不见出来,是个人都会去报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