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盖吴咬了咬唇,悔恨地满眼噙泪。
而我
那罗浑苦笑。
于私,我是火长战场上一起拼杀过的火伴,于私,我是护卫将军安全的左卫率,却连将军这几日心qíng不好都没有发现,我才是最大的失职之人
他痛苦地抹了把脸。
现在说这些都是无益,将军是虎贲军的主心骨,决不能让他们发现他不见了,否则要生出无数事端。现在
那罗浑抬头扫视过帐子里的诸人。
现在我们便是一个火的战友,必须齐心协力,先把这件事瞒过去。
那将军那怎么办!陈节越想越觉得不好,将军走什么人都没说,连营门口的守卫都说没见到将军,偏偏慈心大师也不见了,为什么是慈心大师不见了?
他有些担心地胡乱猜测。
是不是慈心大师说了什么?是不是佛门有什么法术,突然点化了将军,让他出家为僧了?
啊不对,应该是出家为尼!
妈的,管它该怎么说!
要是他对我们彻底失望,又被慈心大师说动
火长不是我们,他散了心,肯定会回来的。
那罗浑露出一丝如释重负的表qíng。
关于这一点,我从来不会担心。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白鹭官:花木兰不见了。
拓跋焘:哦,不见了什么!谁不见了!
白鹭官:(重复一遍)花木兰不见了,听说跟一个和尚走的。
拓跋焘(发怒)老子要灭佛!
慈心:将军你还是回去吧。将军你好,将军再见!
爱染:(望眼yù穿)师父?你在哪儿啊?我饿
痴染:(翻白眼)就是因为你天天喊饿师父才走的,现在师父大概去找长期饭票去了。
☆、第375章世间百态
绝对不会让那罗浑担心的贺穆兰,此刻正蹲在城门dòng下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
他们出来的时候下着大bào雨,现在雨势才渐渐歇了。贺穆兰和慈心翻过大营的营墙出来,只穿着蓑衣,到了半路只能先想着避雨,便进了来时路上路过的这座县城。
慈心大师一入城就不见了踪影,美名其曰去寻找机缘,约定了一个时辰后在城门下和贺穆兰相见。
只是走的时候,他要走了贺穆兰身上所有的金银和可以换东西的值钱之物。
贺穆兰不知道慈心大师这么做是为了什么,但她却坚信他是个好人,因为她见过他的舍利。
佛门认为只有高僧才能在火化后烧出舍利,而痴染和爱染都是具有佛xing和智慧的人物,那他们的师父只有更好。
出于这样的想法,贺穆兰把身上所有的东西都给了他,然后乖乖在门dòng下等他回来。
这座县城叫秀安,属于魏国和夏国jiāo界的一座小城,所以还算得上繁华,正因为繁华,所以来来往往的人很多,像是贺穆兰这样一个有手有脚又没有穿的破破烂烂的儿郎坐在门dòng下就特别引人注意。
指指点点的人越来越多,就连贺穆兰也有些架不住了。
反正是一个时辰后再见,我先在旁边溜达溜达,等到了时辰再来就是了
贺穆兰慢慢站起身子。
啊,动了动了!
我就跟你说他没事,还好你没去牵他的马
谁知道他好好的,我看他一动不动还以为他
乱七八糟的窃窃私语伴随着几声失望的叹息,城门官和指指戳戳的人们都散了个gān净。
贺穆兰重新穿好蓑衣和斗笠,摸了摸大红,牵着它往秀安县城里走。
这匹红马实在高骏,而贺穆兰又披发左衽穿着鲜卑衣衫,气势不似平民,许多人一见到这一人一马,就纷纷让了开去。
自从贺穆兰当上将军以后,就没有好好的逛过市集。比起三不五时就微服私访出去一次的拓跋焘,贺穆兰的见识和阅历可怜到让别人吃惊的地步。
由于之前下雨,在市集最繁华的地方也变得十分萧条杂乱,她看到在某片搭起来的棚子下面,一群人在头上cha着稻糙,跪坐在地上,一脸麻木。
在他们的前方,一群男人们在说着什么,而他们的四周都围着壮汉,眼睛一眨不眨的注意着他们,尤其是他们被绑住的手和脚。
贺穆兰微微一怔后才想起来这大概就是cha标卖身,前面在谈论的是卖主和人贩子,而跪着的是奴隶。
身边的壮汉,自然是打手们了。
见到贺穆兰走向他们,那个正在棚下说话的中年男人对她和善一笑:
这位朋友要不要看看?都是夏**中的士卒,一个个身qiáng体壮,特别能打仗,也能吃苦。
人贩子走南闯北,一双眼睛多利,只不过看了贺穆兰几眼就知道这是位鲜卑军中的人物,而且地位不低,否则不能拥有这么好的战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