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日拓跋焘百年,拓跋良要能几位,拓跋范一支肯定是是jī犬升天了。
所以等所有的口供和消息全部由白鹭官那边传到拓跋焘手里时,拓跋焘忍不住冷笑了一声,砸了手中的镇纸。
我鲜卑人立太子都要杀了亲母,我若真不得已立了良儿为储君,难道还会留着拓跋范?!
他自觉自己对待宗室不薄,无论是亲生兄弟还是拓跋血脉的堂亲,只要有才,他绝不因为对方的身份按着不用。无论是拓跋范也好,拓跋提也好,甚至他几位幼弟,都有领军打仗过,身上也有着王位,最差也是个公爵之侯。
可就因为他对待宗室亲厚,竟养了这么一群白眼láng!
因为拓跋焘说的是储君之事,素和君不敢搭腔,大气都不敢出的站在殿下,只等着拓跋焘的吩咐。
说实话,查出是拓跋范的时候,就连素和君都吓了一跳。他先前甚至连库莫提都有偷偷怀疑过,就是没怀疑过这位xing子温和的王爷,可见那句会咬人的狗不会叫的话确实是真的。
看来拓跋良被送回府里的事qíng对这位乐安王打击太大,让他乱了阵脚,否则他若真的一直隐藏在暗处,依他安分守己的过往来看,没有人会知道这幕后还会扯出他来,甚至隐隐还连着刘宋那边。
为了谋夺王位刺杀皇帝这种事,拓跋焘还能忍一忍,因为这个位子的吸引力实在是太大了,哪怕是他的儿子坐上了,在他年幼之时,难道还不能当个摄政王或者辅政大臣什么的?会为了这个弑君实在是太正常不过了。
可为了谋划储位去里通外国,这就触犯到了拓跋焘的逆鳞。
陛下,现在没人知道刘方到底供出了什么,我们是直接以口供问罪乐安王和平棘公,还是
素和君见拓跋焘只顾生气没有说话,只好先开了口。
光靠一个门客的说辞,不足以动弹拓跋范。我得先剪除他的羽翼,再断了他所有的念想
拓跋焘在处理朝政时也是个能忍之人。
宣古弼、崔浩、长孙翰、罗结进宫见我。
他想了想,又和素和君吩咐:这事除了我们,不要对外宣扬
陛下,乐安王在宫外求见。
一个宿卫在门外通报。
不见,我要议事,没空见他。
拓跋焘正对这口蜜腹剑、láng子野心的兄弟厌恶,便不想见他。
可陛下,乐安王只穿着单衣,赤脚前来,说是要来请罪的,一到宫前,就跪在宣武门外了。
这宿卫也是头疼,谁也不敢在拓跋焘心qíng不好的时候触这个逆鳞。
不见就是不见,给他跪吧!
拓跋焘几乎是高声厉喝了。
过了半晌,外面没了动静,想来是跑去传达皇帝的话了。
陛下,你之前还说先不能动弹乐安王,可现在这般严苛的对他
素和君傻了眼。
你不懂,我这个弟弟素来小心,想的也多。若是我真好声好气地见了他,他反倒要多想,觉得我是肯定要杀他了,所以才好言相劝。可我要是对他疾言厉色,恨不得亲自出去扇他几下,他反倒放心。
拓跋焘能在诸多儿子里当上太子,绝不是靠着自己长年的原因,而是诸多弟弟从小就受他的弹压,在他的脸色下过活,早已经养成了揣摩他脾气的反she。
素和君心中为自己的陛下活的心累叹了口气,行了一礼后就果断离开了大殿,去宣召几位大臣。
留下拓跋焘独立殿中,说不出的寂寥之意。
万幸的是,还好不是你
拓跋焘闭了闭眼,按住案角。
任他魑魅魍魉,只要我不放在心里,便伤不到我半分。
***
拓跋焘召来商议此事的,都是先帝留下来的辅政大臣。除了长孙翰这位元老以外,他还叫来了鼎鼎大名的外都大官罗结。
这位罗结说起来也是个传奇人物,他是如今当世活的最久之人。拓跋焘登基之时,罗结已经一百零七岁了,眼不花耳不聋,拓跋焘让他做外都大官,负责掌管鲜卑八部的宗族之事,因为他年高德劭,所有的鲜卑贵族都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