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花木兰那样的确实不像个男人。
他已经毫不吃惊了,只是好想看到他们眼珠子都掉下来的那一刻
陛下!花将军家送来一个刺客,说是jiāo给素和大人的。一个侍卫进屋禀报,并带来了花家的消息。
什么?刺客?
拓跋焘错愕,转眼看向素和君。
对外不好bào露拓跋焘的身份,说是jiāo给素和君,其实便是jiāo给拓跋焘的。拓跋焘用眼神示意了一下素和君,后者立刻出去看个究竟。
没一会儿,素和君回来了,大喜过望地叫道:陛下,陛下,不必担心那个宋国人了,花将军送来的是他的同火!
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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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拓跋焘便下了御令,花木兰要和他一同起驾,共同返回平城。
贺穆兰原本是想独自前往平城的,路上还能了解下大魏如今的qíng况,结果御令一下,贺穆兰要和拓跋焘一起走,就算她再怎么不愿意,也只能接旨照行。
花家人好不容易盼到女儿回来,却遇见这种刺杀的事qíng,心中委实不安,好在拓跋焘还派来了花家几个白鹭官与侍卫,一来是为了保护花家,二来贺穆兰和拓跋焘透露了花家一家人想要搬去梁郡的事儿,拓跋焘认为搬家可以避免花木兰以后被人刺探,便允诺会派人来处理此事。
有魏帝亲自过问此事,无论贺穆兰是想保护家人还是掩饰自己的身份都是绰绰有余。
清晨,贺穆兰收拾收拾行装便准备前往将军府去和拓跋焘汇合,袁氏和花弧依依不舍的送别女儿,袁氏更是拉着她的手,不住的道:你现在年纪也大了,拖不得了,早日把终生之事确定,啊?
贺穆兰被袁氏唠叨的心中大虚,一边点头应和,一边嘱咐些小心身体之类的话,再和花平与花弧告别之后,便踏上了行程。
一行人来到将军府,没见到来迎接圣驾的仪仗,却只看见轻车简从的拓跋焘早就等在门口,就等着贺穆兰到了出发。
杜杜使君贺穆兰左右扫了一眼,大惊失色道:您竟然又
一群侍卫立刻露出了是的你没猜错他又抽风了的诉苦表qíng。
花木兰,你总算来了。
拓跋焘心虚地摸了摸耳朵,似乎已经感受到了古弼等大臣的咆哮。
素和君还要留在此地处置昨日你送来的两个jian细,我有多年不曾巡视边防,已经下令大军慢慢回京,我们在各处逛逛,再行追上大军。
可是陛安全问题
贺穆兰东顾西盼,见将军府外还算清净,压低了声音道:如果在路上遇见有不轨之人
每到一处,都会有暗卫保护,更何况白鹭官们都随我调拨,我在自己的疆土上行走,有什么好担心的。
拓跋焘撇了撇嘴,现在这么做不是第一次了,其他人也都习以为常。
贺穆兰苦劝几次无果之后,只得认命的带着腿部有伤的陈节跟着拓跋焘,朝着城门而去。
八个宿卫跟着拓跋焘,加上贺穆兰和陈节二人,一共是十人,若gānláng头也赫然就在其中。陈节一知道自己要跟着皇帝一起走,顿时腿肚子发抖,上马翻了好几次都没有翻上去,引得拓跋焘打趣道:你这个亲兵,可一点都没有你的胆量啊
他说的是她昔日在库莫提身边时,面对自己这位帝王不卑不亢的样子。
那是因为我知道你是个宽厚之君,他可不知道啊。
贺穆兰在心中腹诽一句,端着脸替自家小弟解释道:那是因为使君太过威严的缘故。
好话人人爱听,拓跋焘听了贺穆兰的解释笑了笑,一边驾驶着御马,一边凑过去和她闲聊:你昨日送来的那个刺客,招了不少事。
咦?难道不是之前的文士招的吗?
那白衣文士长得比较文弱,反倒是那刺客戾气极重,若是刑讯,理应是会武的穷凶极恶之辈扛得久些,文弱的书生立刻就招才是啊。
你不懂,像之前你抓的文士那样的人,最重的便是气节,对他们来说,如果你严刑拷打他们,将他们迫害死了,那才是他们的荣耀,美名其曰杀生成仁。对于这样的人,我向来不赞成严刑bī供,另有其他的法子让他们吐露实话,只是时间要耗的久些,所以反倒来的慢。
拓跋焘有一统之志全天下都知道,每天各国的探子和jian细也不知有多少,他已经习以为常,对这种事qíng看的也淡了。
反倒是那些心思恶毒,毫无坚持之人,即使看起来再怎么铮铮铁骨,只要一拿出手段拿捏,他们就会什么都招了。拓跋焘冷哼了一声:你是不知道,你送来的那个叫燕七的刺客,为了掩饰自己的行踪,在客店附近杀了一户人家,一家三口全部惨死,连小孩都没有放过。我只不过让素和君随便打熬了他几下,他就什么都招了,似乎害怕我用更可怕的手段对付他。
他竟然乱杀平民?我以为他对我家下手是想要救先前的文士
贺穆兰愤然大骂:难道这群剑客都是这种德xing?!
传说的侠义jīng神呢?
就是对老弱妇孺下手?!
什么剑客,不过是自封的一群犯禁之人罢了。他是受了刘宋的彭城王刘义康之命前来接应这个叫柳元景的文士的,去的地方也是奇怪,竟是陈郡的袁家邬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