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就是哪双手想让你和闾毗结仇的!可敦立刻像是抓到了救命稻糙:我自然是护着我的儿子,我这时候怎么会耽误你!
她将头转向闾毗:右贤王,我真没有阿妈去抱走月牙儿,我虽不喜欢月牙儿,但也不至于容不了一个女孩儿!
闾毗露出将信将疑的表qíng:难不成真是哪位王子?可丽阿妈不是您的奶阿妈么?她背叛您又能去哪儿?
吴提见闾毗不在bī迫可敦,心中也松了松。
他母亲不得宠已久,全靠后族qiáng大才一直没有掉下可敦之位。如今他实力大减,闾毗却收拢了以前斛律可汗的人马,又在西边破了四水胡,到了不少人马,正是受倚重的时候,不能得罪。
奴婢似乎见过丽阿妈和索尔满王子身边的侍女接触过几次,不过都是讨论一些女人家的事qíng,没见到有多亲密
可敦身边有个女奴突然想起什么事,回报了起来。
不过从那时候起,丽阿妈晚上就经常出去一会儿。
这种事你怎么不早点回报!
可敦银牙一咬:现在说有什么用!
可敦夫人,丽阿妈是您的奶阿妈,管着我们这些奴隶,我们哪里敢
左贤王,右贤王,慈爱的可敦此时一个女官进了帐,对着三人抚了抚胸,我刚刚去王庭四处问过了,有人看到今早丽阿妈带着几个粗壮的女人抱着月牙儿公主,往东部去了。
东部是俟吕邻氏的地方,也就是可敦的母族所在,吴提大量的糙场都被赐在东部,此话一出,闾毗脸色大变,和吴提与可敦匆匆别过,带着随从和武士就奔出帐去。
可恶,要让我知道是索尔满算计我,我要将他扒皮抽骨!吴提一锤帐木,冲着可敦说道:母亲,最近您也注意些,父亲生病,我们更要恭谨,您最近最好亲自伺候汤药,以防有人不轨,或是鬼祟之人接近父亲
可敦自听到那女官回返禀报的话就像是抽尽了全身的力气,说不出一句话来。大檀最讨厌妻妾相争波及到子女,否则也不会活下那么多儿子。月牙儿在女孩里算受宠的,毕竟长得像是汉人而不像柔然人的女孩总是柔美些,如今除了这事,还要去他身边伺候
可敦捂着脸,无力地点了点头。
我去为了你,我去。
郁久闾毗离开后帐后没多久就带着几百骑兵匆匆离了王庭,朝东而去。第二天,又有几百骑兵出了王庭,朝西而走。
第三天、第四天,都有骑兵出营,分朝东南西北,问起原因,都是得到命令往四方寻找妹妹
没过几天后,吴提和其他王子这才发现闾毗的人马居然全部分批离开了王庭,再也找不到踪影。
大檀见势不妙,派出使者往不远处那位豪酋的地方去迎接冯阏氏,才得知冯阏氏在十天前早就已经回返王庭,还是他们亲自送走的,当时有王庭的亲卫来接,冯阏氏又表现出非常熟悉他们的样子,这位豪酋夫妻就没有相送。
这下子,再蠢也发现不对了,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南面来的消息让大檀彻底坐不住了。
拓跋焘亲率大军,在漠南扎营后舍弃辎重,从东边一人四马奔袭王庭,如今已经直bī栗水
一旦到了栗水,离yīn山下的王庭,便只有三天的路程了。
而此时奉召前护卫王庭的部族一个都没有到达,闾毗还带着大队人马跑了,吴提的人去了西边征召高车人
柔然王庭一下子岌岌可危,大檀又气又急,命令巫医熬制虎láng之药,先压下他的病症,叫嚣着要亲自对阵拓跋焘,却被左右大臣和吴提劝服,暂时让吴提暂领军事,进行防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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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闾毗,正马不停蹄的朝着西边的高车部族而去。
由于闾毗是从东边绕了一个大圈做出追赶妹妹的样子才往西走的,所以吴提的人马在他们之前就离开了东部的属地,前往高车部族。
吴提剩下的人马全部都是后族的jīng锐,高车部族大多是牧民,一旦真的对战起来,结果不言而喻。
闾毗担心花木兰的安危,又早已把高车人当成了自己的附属,既怕魏国人把高车人也当做柔然部族给灭了,又怕吴提的人马先至,杀了花木兰这个引起动乱的罪魁祸首。
闾毗对狄叶飞的用qíng至深,由此可见一斑。
闾毗身边的谋臣叫做阳哲,是冯跋提拔的寒门之臣,当年嫡公主乐làng公主下嫁,他被派来混入随从队伍中,帮乐làng公主巩固北燕和柔然的关系。
斛律死在北燕后,阳哲照顾年幼的闾毗,乐làng公主让闾毗奉他为先生,对方则喊他少主公和主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