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木兰蹲下来yù要帮着房氏去捡,谁料刚刚蹲下,就听得裂帛之声乍响,花木兰满脸通红的抚着身后,尴尬说道:好像真是长胖了,呵呵
你们慢坐,我去更个衣
将军,我去给你打水洗脸
陈节一跃而起,立刻往外走。
咦?洗什么脸啊?我才刚刚抹的
洗洗好,洗洗好,你一更衣,那粉不就噗嗤噗嗤往下掉了?还是洗gān净吧,洗gān净我们看着也舒服
几个将军忙不迭地劝说起来。
还有额头上那个花huáng,颜色太亮了
真是惊悚哇!
花木兰莫名其妙地被火伴们推回了屋,看了看自己其他的女装,想来这件穿不得,其他的估计也穿不得了。
还想怀旧一把,真是
哎。
她只好认命的拿起男装,匆匆换上。
陈节捧着水,见她出了里屋,立刻端了水上来。
将军,今日最后伺候你一次
他声音哽咽。
以后就再也伺候不到了。
陈郡不远,你可随时来看我。花木兰掬水扑脸。升官是好事,何必作此小女儿态。
花木兰此言一出,旁边众人顿时想起花木兰刚才的小女儿态,纷纷迎合:就是就是,小女儿态一点都不好!花将军还是穿男装最威武!
陈节你莫难过,等你混的好了,送上三四个仆从给你家将军用就是了!
花将军比你富裕多了,害怕以后过不好?
花家杀猪宰羊,款待贵客,众人说说笑笑,彻夜狂欢,直到第二天一早,方才东一个西一个的睡在厅堂和灶房里,胡乱歇了一早。
几日后,花木兰送走了自己的同袍旧故,刚刚享受两天安宁的日子,院门前突然又传来纵马之声,还有小弟惊讶地叫声。
花木兰出门一看,来她家中的不是他人,正是被皇帝抛出去做挡箭牌的狄美人。
这位女郎咦?您是女郎还是
小弟,你先进屋。
花木兰看着单骑前来的狄叶飞,让小弟进了屋子。
若说她现在最害怕见到的是谁,便是无缘无故被配着和自己成了一对的狄叶飞。
她这辈子想嫁是不容易了,可狄叶飞长相好,前途又无量,若是想娶个娇妻却是容易的。
她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算是耽误了人家。
你跟我来花木兰示意马上的狄叶飞跟他去个无人的地方。
不必了。狄叶飞滚鞍下马,站到花木兰身前。我们什么时候成亲?
咦?
我现在还在军中,沮渠无讳跑了,他的妻儿大将都被俘,我们要送去京中献俘。我是脱队而来,时间不多。
狄叶飞绿色的眸子里有种暗沉的神色。在你家,还是我家?要不然去京中吧,我的好友故jiāo都在京中,我这几年攒了一些积蓄,在京中也有私宅,只要把父母也接去就行了。
等等,狄叶飞
等我京中事了,我们去敦煌定居也行。我正好缺个练兵的司马,如今也不用请了,省下一大笔
狄叶飞!花木兰有些尴尬的瞪了一眼伸出头来的小弟,后者吓得又把门闭紧了。
花木兰望着狄叶飞说道:什么成亲?那心上人之说,是陛下
唔,我听说了,连陛下都知道了,我为什么不知道呢?狄叶飞一脸羞恼:你是不是觉得我武艺不及你,所以瞧不起我?
狄叶飞,我不能和你成亲。柔然希望我能去和亲,陛下为了替我推阻,这才说我已经有了心上人。我的同袍好友大都成亲,年纪相仿,身份又能让柔然人死心的竟只有你一个,所以陛下才提了你的名字做挡箭牌。
此时花木兰也顾不得狄叶飞会不会受伤了。
你看,就连陛下都认为我们最为般配
狄叶飞心中其实无比难过,可是还是qiáng打起心思继续争辩。
他这一生,怕是只有这一次敢鼓起勇气为自己说媒了。
这世间之人大多看重皮相,或看重出身,他活了这么多年,只有在花木兰身边的那段时日最为自然,能够坦dàng的做自己想做之事。
便是这一点,已经让他对花木兰难以割舍。
在花木兰眼里,狄叶飞虽然只算是个熟悉又陌生的朋友,可是毕竟还是有些不同的。
这样漂亮的一个人,用这般隐忍的眼神望着自己,花木兰不得不承认她也喜欢看漂亮的东西,竟不忍心再开口刺激她。
她叹了口气。
狄叶飞,你看我,长得不好看,浑身都是伤疤,又xing格木讷,实非良配,我连站在你身边,都觉得自惭形秽,更别说
可是你已经把我浑身上下都看遍了,岂能不负责?
狄叶飞豁出去了,继续胡搅蛮缠。
你我甚至同枕而眠过!
什么?
木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