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糙丛里,山坡上,呼啦啦出来一群qiáng人,各个拿叉拿刀,穿的有的像是猎户,有的像是屠夫,有的手中还拿着弓箭,贺穆兰粗粗一望,至少有四十多人。
以二敌四十,对方还有弓箭,还不知道路上有没有设陷阱和绊马索,贺穆兰是疯了才会直冲过去。阿单卓带着驮马根本跑不快,要是给流矢she中几箭,说不定就中了破伤风,死的不明不白。
兀那汉子,我们轻易不伤人命,你只要把那驮马留下,我们兄弟就放你乖乖过
贺穆兰一扯马缰,当机立断的调头,又朝着来时的路径奔去。
那豹衣男和这马上的男人一个照面,手中的大刀被甩到了一边,本来心中已经暗自震惊了,虽仗着人多说出了威胁的话,可对着骑着黑马的贺穆兰已经起了畏惧之心。
他话语还未说完,就见着贺穆兰帅气地一拉缰绳,直接调转马头,朝着他冲了过来!
开什么玩笑,这马可是大宛良马,不是那些矮脚的驮马!莫说跑不过它,就是被踩上一脚,死也死了!
豹衣男在看到贺穆兰动作的时候就吓得往两边山坡上狂奔,阿单卓已经傻了眼,见那一群埋伏的qiáng盗已经挥舞着武器冲上来,比豹衣男还要惊慌的驾着马也往回头路上跑。
好在这些手拿弓箭之人还没有一边跑一边she箭的本事,阿单卓骑着马躲过几只歪七八倒的羽箭,堪堪离他们三个马身。
霎时间,这条路上的qíng景让人捧腹,骑着黑马的贺穆兰追着豹衣男人,而阿单卓则跟着贺穆兰躲着身后的qiáng人,那些qiáng人们跑不过马,一个个跑的气喘吁吁,却不愿意放弃,汗如雨下的跟着。
豹衣男一边嘶吼着喉咙大叫一边往前跑,贺穆兰不想退后绕道,也不想和这些qiáng盗硬拼,便只能智取。她全速的纵着马,越影的脚下像长了眼睛一般避开了路上的石子和坑dòng,迅速的接近了那豹衣男。
贺穆兰抽出马鞍边的磐石,在豹衣男绝望的眼神中挥起重剑!
乓!
贺穆兰将那男人像是棒球一般扫了出去!
眼见着豹衣男咳出一口鲜血,直接滚了几滚,跌到糙丛之内,贺穆兰勒住马头,待马还没有停稳就一跃而下,冲到那豹衣男身边,将他一把拉起,用剑架住他的脖子,往前推去。
贺穆兰在出剑的时候有意偏了一下剑锋,将磐石的剑背扫了他的身体,所以所有人想象中一刀两断的场景并没有出现,否则以马的冲力加磐石的重量,就算它剑锋不利,砍断一个人也是绰绰有余。
贺穆兰自平陆之后再没动过手,这番一动手,顿时声势惊人,果决无比,从调转马头到抓到豹衣男不过是顷刻之间的事qíng。
这时候阿单卓也已经带着已经跑出战马速度的可怜驮马到了越影身边,见贺穆兰不在马上,身后qiáng盗眼看马上就要对上,他那叫一个心急如焚,连腰上的重剑都□□准备和他们拼了。
追的气喘吁吁快要死掉的qiáng盗们发现阿单卓突然不跑了,连那中年男人也都不见了踪影,只留一匹马,顿时大喜过望,喊叫起来:
那黑脸小子,莫要抵抗,哥哥们不要你xing命!
好马好马,那马既然没有了主人,不如也给了我们!
那小子马也不错!
那黑马骟过没有?等下咱们看看它下面,若是没煽说不定还可以再生一窝小崽子
咦嘻嘻嘻嘻
越影闻言喷了个鼻子,翘起前腿就要冲过去踩死这群胆大妄为的人类,几个qiáng盗见越影抬起蹄子打了个响鼻就要跑,都吓的半死。
越影,停住!贺穆兰提着已经半死的豹衣男刚走出糙丛,就发现自家的傲娇马在发飙,连忙叫住。
花姨!阿单卓见贺穆兰平安而返,惊喜出声。
是谁说要我的马来着?贺穆兰将剑架在豹衣男脖子上,一步一步的走到山路上,用锐利的目光扫过众人:
这是军中战马,屁股上都有印记,你们有胆量拿,也要有命骑。
贺穆兰的话让她手中痛得后背湿透的豹衣男心中剧震,挣扎了起来。
老实点!
贺穆兰把剑往前抵了抵,叫阿单卓下马牵着越影和其他两匹马。
若不想让他死,就乖乖放我们过去。
***
片刻后。
怎么办,老七,为了那一驮马的东西,你就死了算啦。一群qiáng盗笑嘻嘻打趣贺穆兰手中的可怜蛋。
这被称作老七的可怜蛋翻了个白眼,哑着喉咙道:这人手太毒,一剑扫的我五脏六腑都快碎了
你就接着扯吧,我看你齐整的很,上次你说你累的下不了chuáng,可是第二天还不是把河边住的那寡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