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若gān人还可怕啊!
我还炸gān子呢!
这书应该是没成吧?要是成了,那以后历史系学生上课就是这样的:
咳咳,各位同学们,今天我要介绍的是距今一千五百年前的一本兵书,是由北魏年间杰出的鲜卑军事家若gān人编写的《若gān子》
救命啊!
会笑场的吧?
你你还不放弃?贺穆兰扫了一眼手边的若gān人。
你也建议我放弃吗?若gān人刺溜一下坐起来瞪大眼,我为了这本书,已经耗费了无数心血,为什么要放弃?
他看着屋顶,咬牙道:都说鲜卑有大将却无名将,我就不服气。汉人的本事是qiáng,可是兵法这东西,要因地制宜、因人而异。我大魏以骑兵征战天下,兵种少、战法少,那是因为汉臣这么多年来都太依赖祖宗留下来的东西,不愿意为鲜卑人思考该如何改变这陈腐的军制
若gān人看着贺穆兰,像是寻求支持那般地说道:你在军中多年,你也知道的吧?我们在糙原和大漠战无不胜,可是攻凉国就用了许多年,攻城时,为了破门,许多骑兵不得不下马充作步卒。你觉得这是对的吗?大魏以前主要的敌人在北方,现在主要的敌人却是南面,还用以前的办法,是胜不了的。
啊,我完全赞同你的说法。贺穆兰虽然不是什么军事爱好者,但是还知道一些骑兵攻城的缺陷。
如今北方已靖,按照鲜卑人以战养国的德行,怕是下一步就是要攻打南方了,到那时候,不会舟船、步卒也少的鲜卑人确实辛苦的很。
不过,你想靠一本兵书就扭转人们固有的观念,那是很困难的。贺穆兰叹了口气,我怕你兵书写成了,可是别人却不赞同你的看法,也不赞同你书里的东西,那你岂不是会很失落?
咦?若gān人露出又烦恼又纳闷地表qíng,对着贺穆兰使劲地看。你已经不是我以前认识的那个花木兰了吗?
什么?
贺穆兰被问的心中一沉,露出受惊的表qíng。
对于听不到你声音的人,不要伤心,不要难过,不要愤怒,甚至连控诉、抗议都不要做,因为这些都无济于事。你只管埋头做好你的事qíng,将自己的事qíng做到最好,到那时,别人会洗耳恭听。
若gān人说出了这一大段话。
说出这样话的人难道不是花木兰你吗?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是这么做的。
贺穆兰愁眉苦脸,完全没有办法回答。
看来,我们分别后,你过的也不是如同传说中那般一帆风顺啊。若gān人叹了口气,似乎有点难过,也是,你那样的身份,要瞒住十二年,一定是很辛苦的。现在终于能过上好日子,应该很开心吧。
到目前为止,都算过的开心。贺穆兰点了点头。
没成亲?军中应该有许多好男儿会对你献出忠诚啊
我要那东西gān什么?没事拿来吃吗?
罢了,不聊这个。若gān人已经不是当年的毛头小子,随便一想也知道花木兰这样的经历和年纪要找到一个合适的良人,那真是要看缘分的事qíng。
你为何会到东平郡来,还和江仇的人对上了?
我也奇怪呢,你怎么来平陆了?贺穆兰也扭过头去。那江仇的靠山不会是吧?
我的山头可没那么好靠。若gān人撇了撇嘴,听说他来平陆之前,是司徒崔浩门下的门客。
崔浩?贺穆兰将这个名字在嘴中过了一圈,他不是个贤臣吗?
贤不贤,都是要吃饭的。平陆以前可是上上县,自这家伙来了以后,只能评成中上了。
若gān人冷笑,我来这里,就是因为之前有个孩子往我太守府递了状纸,状告这江仇仗着陛下的旨意四处残害沙门,让他母亲惨死狱中,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我还没过堂,陛下的灭佛令就到了,那孩子也跑的没了影子,我实在担心他是被江仇灭了口,所以微服来了一趟平陆,想查查看那孩子有没有被抓住。
你说的可是张斌?
正是张斌,咦,你见过他?
此事说来话长
贺穆兰从自己路遇爱染开始说起,一点点的把这段时间的经历说给若gān人听。若gān人虽然已到中年,但本xing还是以前那耿直率真的xing格,所以他一下子露出苦笑的表qíng,一下子又是气愤,间或还挥舞几下拳头,惹的贺穆兰几次中断了讲述,还要安抚他的qíng绪。
啊抱歉,很久没有这么放松了。在太守府的时候也是,一天到晚都有人跟在旁边,整日里就和在打仗似的
若gān人笑着道歉。
我知道了。此事我来之前已经派人细细查过,那孩子的母亲恐怕没死,而是被江仇送人了。
被送人了?
恩。张斌来告状的时候,我派了人四人五去查了下。慈苦大师藏在张家会被人告发出来,不是因为张家和那人有仇,而是因为张家的那位孀妇曾经拒绝过一位无赖的求亲。
那无赖和江仇相识,江仇得到的许多不容易处理的东西,都是通过这位无赖的路子换成了金子的。若是游侠儿还好,游侠儿至少还有道义在,这人就是彻头彻尾的恶棍、地头蛇,他以前曾经敲诈过报恩寺,结果没敲成,后来又看上张寡妇,想讨回家做妾,又被拒绝,怕是早就怀恨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