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你已经被人宠坏了而不自知吧。
花木兰在心里无奈的叹了口气。
这个世界,只要长得好,男人都能吃香啊。
她摊开手掌,把满是茧子的右手递了过去。
请看吧。
狄叶飞当下也不客气,抓着花木兰的手掌就看了起来。
花木兰的手并不难看,相反,他手指细长,指节比绝大多数男人的指节都要秀气,若不是那些厚茧和硬皮,想来也是一双可以称得上径直的双手。
狄叶飞从小练习短戟和长枪,自然知道练完棍棒后的茧子分布在哪里。他摸了摸她的虎口和掌心、小指各处,震惊的无以复加:
你您以前居然不是用枪的?
这些茧子都是新茧,看时候,最多不会超过一年!
一个用枪不到一年的新人居然轻易看穿了他的杀招,更将他败于马下?!
啊,我阿爷教倒是教过
那时候她是女儿家,她阿爷教她更多的是骑she。女儿家用枪棒未免太过难看,花母和花家大姐都反对她弄出一手厚茧子,所以她只大概学了个基本的枪法,没有日日勤加练习。
说来惭愧,我的刀法和枪术,还都是军中入门的那些粗浅招式,只是胜在熟练罢了,断不能和你们这些家学渊源的人家相比。至于家传我阿爷也不过是个资质平平的较为,能教我的也有限。
换句话说,大概有家传的绝技,但她父亲当年资质不好,学残了。
狄叶飞松开她的手,失魂落魄地倒退了几步。
这世上真有这种生而知之之人,他竟只学了些粗浅功夫,就能大败我去。可笑我还说日后再多加努力,日后必大败与他。难道我是往前跑的,他难道就用爬不成?等他得了一两门好的枪法刀术,我真是拍马也难及了!
狄叶飞神色复杂地看了花木兰一眼,突然上前抱了她一下。
感谢阁下让我知道什么是人上有人,天外有天!我今后不会再这般混混沌沌,急功近利,有阁下这样的人在,若我还不努力,岂不是更无出头之日?
他松开花木兰,像是给自己打气一般低吼了起来。
下一次,我必要站在那冠军台上!
哈,哈哈,那啥
花木兰被他一惊一乍彻底搞懵了。
我相信你成的。
右军新兵好手虽多,但他还是有不少实力的。
这话倒不是敷衍。
蒙你吉言了!
狄叶飞道过谢,大踏步地向远处而去。
花木兰看着狄叶飞曼妙的背影,纳闷地摸了摸脑袋。
他到底是来gān啥的?
管他呢!
他站到那台子上,又管不了她吃饭的事!
只是片刻,花木兰又开心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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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离开后不久,躲在遮蔽物后看了个大概的素和君蹙着眉头走了出来。
这qíng况看起来,怎么像是郎有qíng,妾无意?
看起来倒像是狄叶飞看上了花木兰,有意攀谈,花木兰是个愣头小子,完全看不出对方的示好。
这手也拉过了,抱也抱过了(大雾),怎么还是只会傻笑啊?
这到底算不算有用的qíng报,能不能为他所用?
这位老练的暗探头子在心里盘算了起来。
要不然,想法子让这狄叶飞也去花木兰身边,等花木兰和他两qíng相悦,说不定还能设法为之?
***
两个月后,狄叶飞果然力压黑白二营,成为新的冠军,进了右军的正军大营。
此时花木兰早已高升。右军和新兵营不同,若说在黑白营里你还可以放水不计军功,或者将军功另送他人,在王将军这里,他甚至专门分了一队人专门记录军功,防止在战场上出现扯皮的qíng况。
花木兰先是火长,而后她这一火的军功都像是登天梯一般的飞快上涨,各个都成了百夫长,只是因为习惯了,花木兰中午还是和他们在一起同食,俨然过去同为火伴一般。
先前同火的素和君用的是军中普通兵卒少见的槊,他的来历也从未宣扬过,不过军中有传言他是来自武川素和氏族的子弟,能用的起铁槊,家中一定是鼎盛的家境。
这让花木兰这一火很少被人排挤。武川镇是大魏六镇里最团结的一处军镇,往往武川点兵,从者如云,在军中,武川来的新兵也很容易冒头。
慢慢的,百夫长变成裨将军,再升成杂号将军,花木兰手下也带了上千人,有了虎威的威名。
只是更大的危机又在到来。
天渐渐热了,厚厚的冬衣穿不住了。军中每半年可以回家探亲一次,可她怕露馅不敢回去,这chūn秋的衣服和夏衣就要自己去准备了。
就算她到最近的城镇里去买成衣,总还是要量体试衣的,更何况还不一定就有成衣可买。再加上天热以后cao练完毕不免要洗脸擦身,她如今还没有单独一帐,也没那个资格要求单独一帐。
就连王将军,虽然单独分得一帐,但还是有四个亲兵同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