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花姨,今天是要去买jī吗?阿单卓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傻乎乎地问她。
买什么jī?我才买的jī哎哟我怎么跟着你说了,你就和我说最后算出来多少只jī。贺穆兰一脸认真。
哦您刚才说多少只jī来着?可怜的阿单卓已经被绕昏了。
前天买了十五只,昨天买了八只,今天家里杀了十二只。现在还剩多少只?
阿单卓坐在马上,把马鬃扒拉出来数了十五个,又加上八个,再去掉十二个,仔细数了数,高兴地叫了起来:十三个!
噗!贺光脸上的面皮抖了几抖。阿单大哥,你最好再仔细数数,别是看花了眼,一根当成了好几根。
阿单卓闻言大概觉得出了差错,低下头又开始数了起来。贺穆兰又把这问题依葫芦画瓢问了一遍坐在马车上的花小弟。
花小弟坐在车上脱了鞋,数完了手指数脚趾,手指脚趾都不够,灵机一动换成数指节,也是个人才。
贺穆兰一拍脑袋,也不指望他们告诉她答案了,她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阿单卓数了两三遍,花小弟的指节都被掐红了,两个人方才给出了答案。
十一!是十一!
啊是十一。贺穆兰扭过头,问起贺光。你算学如何?
在家学过,还算可以。贺光点了点头,用期盼的眼神看着贺穆兰。
问我吧!快问我吧!
快让我秀秀我的算学啊!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考你了。贺穆兰有些沮丧的又扭回头。
看来和什么民族无关,和受教育程度有关。
过几年,她是不是该请个读书人给小侄女长乐启蒙了?
贺光期盼的眼神盯了贺穆兰半天,却只等来贺穆兰这么一句,顿时也傻了眼。
说好的优越感呢?
不带这样的!
贺穆兰的越影是匹极好的战马,让它和慢吞吞的马车一起在路上挪移是不gān的,所以它很快就焦躁的甩起了脖子。贺穆兰早已经习惯自己这匹傲娇马的习惯,和两个孩子与花小弟打了一声招呼,便驾马疾奔,跑到老前面遛马去了。
等越影跑舒服了,自然会再回来,花小弟和姐姐经常一起去集市,安安心心的赶着马车继续往马脚桥走。
我们现在去哪儿?贺光看着花木兰一溜烟跑没影子了,心中有些不安。
我阿姊的马好久没出去跑过了,越影是不让其他人骑的,所以她现在顺便去遛遛马。花小弟自豪地夸起了越影来。那是越影!神骏越影!是陛下赐的,听说是陛下御马影无的同胞战马!
啊,原来是影无的兄弟。贺光了然地点了点头。花将军英姿飒慡,和越影也是绝配。
说的你好像见过影无似的。阿单卓就是不喜欢贺光这一点,明明是个年纪小小的少年,却总是弄出一副大人的表qíng和语气来。而且每次当花姨在的时候,他又会变回自己的年纪该有的样子。
只是他是个老实人,虽然不太喜欢贺光这一点,但一来他们都是借宿在花家的客人,二来他和贺光没什么jiāoqíng,无非就是同住一屋罢了,jiāo浅言深,也是讨人嫌,所以只是心里有些不舒服,嘴里并没有说出来。
我自是听过影无的名头。贺光又露出天真腼腆的笑容。先不说这个,花家叔叔,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贺小郎君,你问呗。花小弟慡朗的笑了起来。
请问贵府为何要把猪圈和厕房修在一起呢我注意到老屋那边也是这么修的。难不成这问题堵了他一天一夜了,不问清楚,就算茹素期过了以后,他也是不会再动猪ròu这种东西了。
因为猪粪和人粪要被留下来沤肥。花小弟有些了然的笑了起来。是不是被我们家的厕房吓了一跳?听说你们汉人的达官贵人家里都是有人伺候着这个的,大概是不适应的很吧?
贺光闻言松了一口气,俊俏的小脸上也重现了光彩。
啊,是有些不过我既然决定了留下来,这些迟早便也是要习惯的。再说呃,等等
贺光想到一件更可怕的事。
请问你们沤肥,是要种庄稼吗?
主要是种菜啊花小弟朴实地一笑,我们家的菜,都是用家里的肥浇的,长得可好了!你昨日吃的白菜,便是用好肥浇出来的,还有那萝卜汤也是。今年地里菜长得好,我家地窖存了不少。你放心,就算你只能吃素,冬天也管够!
到了冬天,菜反倒比ròu食金贵。所以花小弟说出这样的话,就是想安安贺光的心。
猪X和人X要被留下来沤肥。
我们家的菜,都是用家里的肥浇的。
昨日吃的白菜
好肥
冬天管够
贺光脸色发绿,整个人都不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一更,正在码中,一小时后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