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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督主有病——杨溯(55)(1 / 2)

不敢不敢,他脑子一根筋,转不过弯儿来,您别见怪!朱顺子陪着小心。

这年头,文武百官上赶着给魏德当儿子去,有些人挤不上儿子的名头,就认魏德的干儿子为爹,甘愿当个孙子。不过几年的功夫,魏德的孝子贤孙遍地开花,一直能数到第十八代,成就了十八世同堂的奇观。

原来是个龟孙。夏侯潋忍不住腹诽。

我们东厂的,奉魏公公的命令出来办差。夏侯潋把燕小北的腰牌往桌上一撂,特地加重魏公公三个字。

高晟果然起了忌惮,瞥了眼东厂的腰牌,磨了磨牙。

高总旗,您看,咱们都是自家人!何苦为难彼此呢?这不把话说开了,没事了,没事了!朱顺子笑脸相迎。

高晟把朱顺子推开,对着夏侯潋冷笑道:既然是帮我干爷爷办事儿的,当然得给点面子。你占了我屋子这事儿就算了

占你屋子?这屋子写你名儿了?夏侯潋也笑。

这是十里村驿唯一的上房,凭你你也敢往这儿住!高晟往边上一让,也罢,这事儿我不跟你计较。我们兄弟奔波了一天,驿站小,刚好住满,不巧,没二位的铺了。请二位腾个地方,去林子里自便吧!

好说,好说,不就是挪个地方吗!朱顺子拉夏侯潋的袖子。

夏侯潋站在原地半晌没吭声。

锦衣卫们抱着手臂,戏谑地看着他俩。

高晟背着手经过夏侯潋,故意撞了一下他的肩膀,低声笑:两条狗而已,哪不能做窝?

夏侯潋抬眼看他,黑黝黝的眼神看起来有些可怕。

朱顺子抱住夏侯潋的手,道:老燕,冷静!冷静!咱可不能生事儿!

夏侯潋站了一会儿,转身拿起红木架子上挂着的衣衫和包袱,还有墙上的雁翎刀,拨开锦衣卫出了门。朱顺子去自己屋拿了包袱,追在夏侯潋身后,连声道:慢点!老燕,你慢点!等等我!

牵了马,出了驿站,沿着大道骑马小跑。朱顺子唉声叹气:官大一级压死人,何况他还是魏公公的干孙子。咱们就忍着点儿吧!

夏侯潋当然明白,要不然也不会吞下这口恶气。世道就是这样,颠沛流离这几年,他是最低贱的流民,遭过不少白眼,都忍了。毕竟不再是恣意妄为的刺客,他手里的刀,能不见血就别见血。

他仰起头望了望漆黑的天穹,没作声。

唉,我本来也打算认个干爹干爷爷来着。

夏侯潋转过眼问他:那你怎么没认?

之前沈玦还得势的时候,我去捧过他的臭脚。可人家眼光高,端着架子,不搭理我!朱顺子摇头晃脑,还是魏公公慧眼识英雄!幸亏沈玦没收我,要不然今天我得跟着他倒霉。

夏侯潋被这些人厚如城墙的脸皮惊呆了,不再说什么,两个人骑着马慢慢跑,看能不能去前面的人家借宿。

后方忽然亮堂起来,远远的传来喧闹声。夏侯潋扭过头,望见驿站的方向火光乍起,几乎映红半边天。朱顺子惊呆了,夏侯潋心头警惕,道:进林子,快!

两人催马进林,夏侯潋下了马,爬上树,蹲在高处手搭凉棚往驿站那望。殷殷火光中,有身着黑衣,脸戴白面具的刺客四处穿行,火焰映在他们的面具上,流淌着鲜血一样的红光,每一个都像浴着鲜血和火焰的地狱修罗。驿卒尖叫着四散逃离,被刺客们追上,割断脖子。锦衣卫负隅顽抗,却抵不住刺客的攻势,一个一个倒在火焰里,任火舌舔舐衣裳和身躯。

朱顺子看得心惊胆战,结结巴巴道:伽伽蓝刺客!

不是,他们用的不是伽蓝刀法。夏侯潋攒眉道。

你怎么知道?朱顺子惊讶地问。

夏侯潋没回答,只掏出怀里的信件,撕开封口,朱顺子手忙脚乱地拦他,口中叫:你疯了!夏侯潋避开朱顺子的手,抖出信纸,一看之下,朱顺子傻眼了,那信纸空白一片,什么都没有。

朱顺子夺过信纸,翻来覆去地看,问夏侯潋:你是不是拿错了?

夏侯潋默不作声地看着他。

这不可能!怎么什么都没?等等我知道了!一定是那种看不见的墨水,我听说这种墨要浇上水才能显形!朱顺子斩钉截铁道,犹豫一阵,他解开裤腰带,往信纸上滋尿,滋了半天,纸都烂了,字还是没显出来。

怎么会这样?朱顺子哭丧着脸。

还能怎么样,我们被耍了呗!夏侯潋捏着鼻子,朱顺子最近一定上火,尿骚味重得很,魏德那个老贼压根没想让咱们去接应什么福王殿下,咱们就俩靶子,拿来吸引各方人马的。那个福王,肯定有别人去接应他。

你的意思是,那些刺客是来杀咱们的?

夏侯潋点头说是,幸亏命大,被锦衣卫赶出来了,要不然死的就是咱们。

朱顺子心有余悸,夏侯潋顺着树干溜下树,重新上马,道:趁那帮刺客还没反应过来,咱们快跑。

咱们跑去哪?

去金陵!夏侯潋策马疾行,黑衣融入黑夜。

两人一路向南走。夏天日头高,晒得他们头晕目眩,可还得马不停蹄地走。驿站不敢住,每天夜里睡在林子里,被蚊虫咬个半死。他们迎着日头跑,灌木丛划过脚腕,沙沙响。林叶堆成一簇簇,绿得像要滴下来。天上的云薄薄片儿,背后是鸭蛋青的天穹,看起来像棉布蓝底衣裳上绣的云影。

朱顺子每日都愁眉苦脸,唉声叹气。这也难怪,他以为魏德是他千载难逢的伯乐,没想到是个催命阎罗。他的升官发财梦都成了泡影,现在连保命都够呛。

夏侯潋倒是没什么反应,仿佛没遇见这倒霉事儿似的。朱顺子偷眼看他,觉得这个老燕和从前不大一样。以前的老燕虽然也不怎么爱说话,可他是不会说话。现在的他沉默起来有种冷峻的味道,有时候也会笑,却总觉得有一种刻入骨髓的悲哀。

朱顺子猜他准是家里出了事儿,不是死了爹妈,就是死了媳妇儿。

喂,老燕,你咋知道那帮人不是伽蓝的刺客。朱顺子找话解闷。

以前闯江湖的时候见过几回真刺客。夏侯潋敷衍他。

哦。朱顺子策马和夏侯潋并行,这几年伽蓝好像都不咋冒头了,《伽蓝点鬼簿》写到无名鬼就没了,我还想继续看呢。你见过无名鬼么?

夏侯潋摇头。

朱顺子还想问,远处忽然有哒哒的马蹄声传来,一队人马自沙尘翻涌处奔出。两人勒停了马,在山坡上远远望着那队人马。

那是一队极精悍的男人,黑色曳撒紧紧地裹着衣服下结实又紧绷的肌肉,每个人都像一把收在鞘里的刀,一旦拔出,定然锋利无匹,锐不可当。

东厂番子?夏侯潋皱起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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