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古代社畜别说是一天八小时工作制了,忙起来的时候直接是007。
他的工作多少有点万金油的性质,军中还有不少人叫着他军师,这一叫,军事后勤运转粮草之事就能找上他。在内,收集情报与分析再讨论,是不是也该是军师的活计?再加上每次会议召开,刘秀都会喊他去,那军事上的建议多少也能提上一两句。更别说最近拿下赵国后,安置战俘,处理与原先郡国的交接,与将士的接触,安抚伤者……
此番种种,蔡绪宁忙到最后都不知道自己在忙个什么劲儿,耳边响起来都是乱糟糟的“蔡先生”“蔡军师”,听得他现在耳朵都要生老茧了。
“社畜是何意?”
刘秀压根不在乎耳边的高分贝,反而把手里的急报按下去,笑着问道。
“差不多就是我这种忙于工作的人。”
蔡绪宁想了想解释道,毕竟刘秀也不知道出是哪个字体,如果真的用上畜来解释,这个字的贬低意味又有点强烈,尽管大家都是用来自嘲,可刘秀或许会不高兴。
也就没直接说。
刘秀颔首,似乎也对这件事没有太多的评价。
“你的急报就这么丢下去了,不再看看?”
蔡绪宁坐直了身子,抬手点了点刘秀面前的急报。
刘秀淡淡说道:“说的是长安叛军刘縯。”
蔡绪宁轻轻咳嗽了一下。
这大水冲了龙王庙,简直是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至于他与刘縯的固有问题是他需要解决的,现在蔡绪宁多少有了眉目,就是需要费点劲,不过现在也得等刘子舆这件事处理完了再说。
对于刘子舆的审问,是一直押后等到刘秀回来才做的。
刚刚拿下赵国,刘秀这边自然是欢腾雀跃,而显得被押上来的刘子舆很是狼狈低落。
刘子舆是个光棍的,在看到刘秀的时候,人让跪,他却也是不跪。
“都要死了,死之前要是还不能如意,那这一生也过于不堪了些。”刘子舆无所谓地说道。
他的双手都被紧缚在身后,唇舌有些干燥,望着刘秀的眼底透着血丝。
“给他松绑。”
刘秀坐在大堂内上首,淡淡地说道。
便有亲兵上前,一刀割断了束缚的绳索。
刘子舆踉跄了几步,不自觉活动着已经酸麻的胳膊。他站定,认真细致打量着座上郎君的模样,片刻后他低笑出声:“果然还是旭日东升。”
他摇头。
“耀眼,还是太过耀眼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