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日也醉了,可心里却有个声音告诉她,不能上去,不能上去她想转身,却被人拉住,脚步踉跄,一下子栽倒在chuáng上,就怎样都爬不起来了,迷迷糊糊中听得纳兰叫她爬上来,她实在是困了,恍惚的挪了挪,一闭眼就睡了过去。
次日晨,总觉得心里头似乎被什么东西舔得痒痒的甚是难过,惜日朦胧醒来,却好像隐约看见自己的脑袋枕在禧恩的肚子上,脚踩在了明路的脸上,一只胳膊被纳兰旭日抱着当枕头流了好多的口水,另一只手的大拇指赫然在傅津的嘴里,傅津正甜甜的舔着这是梦
惜日闭上了眼睛,她肯定是在做梦
不知过了多久,光线已经开始刺眼了,她的头很痛,脖子咯得难受,当她再次睁开眼睛醒来后,入眼的qíng景,竟和刚刚的梦境一般无二,先是一怔,再来就是全身无力。
这哪里是梦,这些都是真的,她真是太荒唐了。
不由得唉声叹气起来。
她是成功地接近了明路,可她今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若有一日,她的身份曝光,定是要命地不堪设想啊。
毁婚计划之开篇
现在不是她想这些的时候,她试图抽回自己的四肢,其他人的还好,就是纳兰抱着她一只胳膊不肯放手,幸好他睡得比较死,惜日的胳膊终于还是被解救出来,她悄悄地起身,出了门。
昨夜灯火辉煌的万花楼早晨却是一片冷清,她悄悄的下了楼一切都算顺利,本打算这样一走了之,可反念一想,就这样走了,昨晚的一切岂不是功亏一篑,不行,如今已是骑虎难下,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她又硬着头皮走了回去,回了屋,再次见到他们睡觉的样子,一阵尴尬,捂住自己头痛yù裂的脑袋哀叹,有朝一日,她的身份被他们知道,会是怎番的qíng景啊?此时真的后悔自己怕皮肤受损没有带面具的失误,如今只愿老天爷保佑,此事办成之后,她一辈子也不要再见到他们。
她正立在门口发愣,明路却在此时醒了,迷朦地看了眼四周横躺着的几个,似才想起什么,起了身恍然环视四周,正巧看到惜日立在门口一脸见鬼的表qíng,明路一怔,捂住疼痛的头问道:怎么了?
惜日惊愣当地,看着明路脸上的脚印,想起了自己昨晚根本没脱鞋就上了chuáng,又踩在了他的脸上,所以明路脸上的脚印定然是她的杰作!
她gān笑了几下,说道:明郡王醒了,我去叫丫头打洗脚水来。说完再也看不下去,急急地奔出门去。只留下刚刚醒来,尤自一脸茫然的明路,疑惑地想着:洗脚水?
几人终于清醒了,下了楼来,见楼下正等着他们的田惜日。
纳兰先行奔下楼来,迎面拍了一下惜日的肩膀,愉悦地说道:瑜弟,幸好你还没走,昨天说好带你逛逛京城的,又没有你家住址,正怕你走了。
纳兰对她最是热心,而且人也长得儒雅,惜日对他本就有好感,自然笑道:小弟正等着呢,大哥你想失言都不成。
好,我先回家换身衣服就来与你会和。
就到十香楼吧,小弟其他地方也找不到。
好,未时十香楼我们不见不散。
傅津笑道:瑜弟,今儿我有点差事就不陪你同去了。
津兄客气,忙公事要紧。
禧恩也笑道:瑜弟,今儿我三姐的娃满百日,我也不能陪你了,不过,晚上我为你在雪竹阁设了宴,到时候我们再聚。
大哥客气了,小弟届时一定到。惜日面上带笑,可心里却叫苦,昨天晚上才喝成那样,而且一夜未归,想必田双他们已经万分着急了,今晚还要喝啊,雪竹阁她知道,是京城数一数二的酒楼,此番真是要命了。
惜日扫了一眼明路,等着他也有什么事拒绝,可始终未等到,一行人在门口自行散去,各自回府换衣,惜日道别了众人向东而去,可没想到明路也是向东,他俩都弃轿而行,惜日是怕留了痕迹,而明路却不知是为何,既然同路,自然要一起走的,惜日觉得和他一起走路甚是别扭,可这实在是个好机会。
一路上惜日暗暗偷瞄着明路。
明路的穿着很讲究,墨绿色的外衫上领口袖口都秀着白色铃兰,清雅大方,显然是个极有品位之人。他身姿挺拔,举手投足都流露着几分随意、几分傲气,总是一脸冷漠,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酷样儿。
两人并肩走在大街上,却各自想着心事。
经过昨夜,惜日知道明路喜欢美人,明路对指婚也不以为然,明路与索阁似乎不和,从这几点看来,她是有希望让明路毁婚的。
此外,她还知道明路的酒量很好,不比她逊色,惜日自认酒量是很好的。
再有,明路虽然好色但为人深沉内敛,显然不太好对付,她必须步步为营,jīng心打算,否则不小心想必会弄巧成拙。
既然他喜欢美人,那么
一个计划暗自在惜日的心里成型。
不知走了多远,当明路站定,向她道别时,她才发现,明路的府邸已经到了,原来距离很近。难怪他不坐轿子。
明路道:瑜弟,我府邸到了,可愿进去喝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