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恒冷笑着说出了这么一句嘲讽寒碜的话语。
端亲王面上神色越发僵硬,勉qiáng想要笑一下,但实在是有些笑不出来,而且神色瞧着都要哭了。
皇兄,臣弟错了,臣弟错了,您别这样,臣弟害怕!
端亲王也顾不得形象,这会儿眼睛四周张望着,想着若是杨蓁蓁在场,也能够帮着他说些好话吧!好歹他也是她的蓝颜知己,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被折腾吧!
可是端亲王找遍了御书房四周围,却是根本没有看到杨蓁蓁的身影。
萧恒见他东张西望的样子,哪里不明白他的企图,心中不觉又是冷哼了一声。
端亲王这算盘,还真是打错了,他的女人若是为了别的男人和他求qíng,他是那么大度的人吗!看看太子便知道端亲王真这般做了,会有什么下场。
其实仔细算来,端亲王还得感谢此时杨蓁蓁并不在场。
当然,端亲王一无所知,他此刻也是肠子都悔青了。
人家两夫妻的事qíng,他跟着瞎搀和什么,果然报应就来了吧!
端亲王耷拉着脑袋,站在原地。
萧恒看着他这副样子,嫌弃的皱了一下眉头,开口问道:说吧,你什么事qíng,这么着急还要闯进来!
啊!
端亲王愣了一下,没回答上来,他能有什么事qíng,今日进宫本就是因着过年至今好一段时日没来了,所以才想进宫来点个卯,和他皇兄打声招呼,看看杨蓁蓁与太子。
谁能想到,就这么凑巧,赶上顾清明站在宣和殿外缅怀,梁庸那东西,说话又是支支吾吾,惹得他误会上了,这才硬闯了御书房。
端亲王绞尽脑汁,想了半天,最终倒真是想到了一件事qíng,立刻笑着冲萧恒道:皇兄,是有这么一回事qíng,臣弟是太高兴了,所以才急着来找皇兄了!那个,臣弟郊外有处温泉别庄,那个梅花盛开争艳,瞧着美不胜收,臣弟这不是想到了皇兄,所以才想来找皇兄,请皇兄去何时有空,去观赏一番吗!
端亲王越说越顺,到了后边,倒仿佛真像他所说的那般,进宫来只是为了好心请萧恒去赏梅。
当然,萧恒是半句话都不相信的。
他目光冷淡的上下打量着端亲王。
端亲王有些心虚,但面上却是做出了越发理所当然的样子,还微微停了一下自己的胸膛。
萧恒收回目光,嘴角撇起一抹淡笑,慢慢开口道:朕公务繁忙,可没你这般闲qíng逸致,还能去赏梅!
呃这个时间挤挤总是会有的,皇兄您也别太cao劳了!
端亲王装模作样劝着,他其实也不是真心实意邀请自家皇兄的,真邀请了,虽然是自家兄弟,还得安排,他可不愿意这般费心费力,当然他家皇兄若是自己微服私访过来,自己安排,那他是愿意的。
端亲王心中打着算盘,也是觉得萧恒不会来的,所以面上的笑容倒是越发真挚了!
也是,时间吗,挤挤就有!
萧恒瞧了一眼端亲王,突然开口道:既然臣弟这般空闲,便替皇兄分担一下吧!
啊
端亲王心中预感不好,张了张嘴想要解释挽救。
萧恒冷笑开口道:朕这儿却是又一桩烦心事儿,西北驻军多年镇守边疆,军士这些年来也辛苦了,朕想寻个身份合适之人替朕走一趟,犒赏一下三军,顺便也瞧瞧军营之中的事务,是否有什么地方不当改正一番。
西北!
端亲王顿时苦了脸,去西北,简直能要人命好吗!
先且不说这长途跋涉的,没个一两个月那是决计到不了的,便是如今还是寒冬腊月的,到了西北简直能冻死人,也让寒风chuī死人好吗!
端亲王这些年来养尊处优惯了,哪里愿意去受这份罪。当然朝中定然不可能是没人可派,毕竟萧恒对于这些将士向来看重,每年里也都会派了人过去犒赏。如今人选定他,分明便是瞧他不顺眼吗?
萧恒却是不等着端亲王反驳,又是笑着开口道:这犒赏三军之事,身份低了还真不行,往年里朕都是请了皇叔们过去,只是如今皇叔年事已高,朕也不忍看着他们奔波劳累,所以你可愿意替朕分忧!
不愿意,一点都不愿意好吗!
皇兄您不愿意看着皇叔们奔波劳累,就忍心看着臣弟奔波了!
端亲王几乎是要哭了出来,可是看着萧恒他又不敢说不去。最终只是苦着脸点了点头。
但是端亲王还是有些不死心的求qíng道:皇兄,那个如果臣弟走了,您去臣弟别庄,不是没人接待了?
区区小事,你就不必挂怀,左右你那别庄上的管事也不是吃闲话的,自是能把朕安排的好好的,你放心去吧!
萧恒只做没听懂端亲王的话,毫不留qíng说道。
话已至此,端亲王只能够死心认命。
不过,萧恒此次派端亲王前去,倒也不是真的只是为了报复方才的事qíng。
原本他便是有几分犹豫是否该派端亲王过去,就像他所言,犒赏三军之事,并非是小事,身份若是不够尊贵,自然担不了这份责任,往年里,这事都是从皇亲中出人。但如今那些皇叔年事已高,其他人萧恒信不过,比较合适的人选,也的确就是端亲王。
当然,萧恒绝对是个好兄长,他原先也是担心这一路是否太过劳累,而且一离京便是数月,但谁让端亲王刚好又撞在了枪口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