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谁承想,在挪动塑料袋的悉索声里,有虫听到了有什么东西跟结了冰霜的冰柜壁面碰撞的声响。搬开最后一块遮挡着的实验品,露出来的是一颗几乎被冰霜给囫囵包裹了的脑袋。
而在这起案子发生前不久,实验体Qin刚刚做完虫格心理测试,测试结果十分不理想。
但这还不算什么,即便是所有虫都怀疑他,一点证据也没有就送上审判庭也着实是说不过去。
于是第二天,在搜查他的房间时,在他常用的那把光刃上,提取到了一丝肉眼不可见的血迹。经过化验,正是那名亚雌的。
更加证实“实验体008跟这起案子相关性极高”这一点的,是那把光刃放大后的图像。
通过图像可以看到那光刃的边缘有着很多坑坑洼洼的凹痕,痕迹还很新,应当是不久前留下的。而要制造分尸则必定会在工具上留下印记,这便是最好的证明。
那么动机呢?
实验体杀虫没有动机,因为他压根就不算是正常虫族。这个观念已经在当时的虫心目中根深蒂固。暴力倾向,虐待狂,机械虫,无情无义,冷心冷肺,令虫憎恶……这些词都是形容他的。
秦斯被关进了监狱里,翻来覆去地审问,台词他都背的滚瓜烂熟,成天不是发呆就是思考。他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没有做过的事情该如何辩驳。
过了一个星期,林同也被送了进来,和他成了一个房间里狱友。
新来的青年斯文温和,鹰钩鼻子上架着一副金丝边眼镜,虽然身上脸上都有掩盖不住的尴尬跟狼狈,衣衫破旧,风尘仆仆,但还是主动热情地和秦斯打招呼。
“你好!我叫林同,是因为非法出版印刷等候审判的,你呢?”
“……”秦斯翻了个身,不搭理他,睡了过去。后来他才告诉他,他们怀疑自己是杀虫凶手。
林同往往一边惺惺作态地劝他,还一边明里暗里地套着秦斯的话。他们的每一句对话都被他细心地保留着,装点了那一袭压根就是粗制滥造的审判书。
现在想来,当时的林同还真是下了血本,怪不得在没有成功当上代理审判长时那般愤怒。
要是他,他也愤怒。秦斯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现在,林同已经不成问题了,关键是那个当初隐藏的如此之好,就连穆溪也没有找到的真正的凶手,到底是谁?
他会不会至今依旧潜伏在科研所里,甚至已经步步高升?
☆、伪装
帝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