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度也好,容貌才华也罢,就没有一样是比得过成安伯的。
他还能说什么?
不及。周常箫虽然混不吝,不过他这人很诚实,尤其是对待朋友时特别耿直,容伯爷风度翩翩,才德兼备,京城少有儿郎能及之。
但是你为什么要拿成安伯来比,成安伯又不会娶你!
周常箫内心在咆哮,但是他却不敢说,怕转头回去班恒就揍他一顿。
班婳点了点头,她就猜到这个严甄相貌肯定不及容瑕,全京城长得好看的男人,她都特意找机会去看过,比拉比去,还真没比容瑕更出众的。
实际上在沈钰退婚以后,就有不少人家来探听消息,有意与班家结亲。不过由于班婳没有看上眼的,所以这些人最后只能不了了之。
皇帝的女儿不愁嫁,长公主的孙女也不缺郎君,门第稍低或者家风不好的,班家根本不考虑。对于班家人而言,若是遇到不靠谱的人家,还不如一辈子不嫁,自家的女儿自己疼,何必为了外面那些人的风言风语,就急急地把孩子嫁出去,让她在人生大事上受尽委屈。
yīn氏坐在椅子上,沉默地听着冰人滔滔不绝地夸奖严左相家的公子,面上并没有多少与相爷家结亲的喜悦。
冰人见她这个表qíng,又看静亭侯一副魂游天外的模样,就知道班家儿女的婚事恐怕要由侯夫人做主,便对yīn氏道,严公子自小敏而好学,这些年一直在书院念书,所以并不常出现在人前。不过请二位放心,这位公子长相十分俊俏,身边也没有不gān不净的丫头陪侍,又有个疼人的xing子,若是郡主愿意下嫁到他们家,定不会受半点委屈。
yīn氏抬了抬手,示意丫鬟给冰人添茶。
陪同冰人一块儿来的还有尚书令夫人周太太,周家与班家关系不错,所以今天严相爷请了她来做陪客。
周太太与yīn氏来往较多,见yīn氏这个表qíng,便知道两家的婚事只怕不能成,她本就是碍于人qíng才帮着严家跑这一趟,所以并没有说惹yīn氏不高兴的话,只是时不时聊些趣事来缓和气氛。
侯爷与夫人觉得意下如何?冰人喝了三盏茶,说得嗓子都快要冒烟,能夸的全夸了,再夸下去,她都快找不到词了。
能得严夫人厚爱,班家十分感激,亦是小女荣幸,只是犬女顽劣,自幼脾xing不好,只怕不能好好照顾严公子,yīn氏放下茶杯,她身边的婢女送上了一个荷包给冰人,劳你走这一趟了。
冰人心里暗暗叫苦,严家小公子的她去看过了,整个人瘦了一大圈,就想着娶这位福乐郡主,现在班家人不愿意接这个话茬儿,她该怎么给左相家人jiāo代?
想到这,她忍不住偏头去看周太太,希望她能帮着说说话。
姐姐,周太太xing格温婉,说起来话也软软柔柔的,我觉得这事倒不用急,听闻几日后石相爷家要在别苑设宴,到时候让他们见上一面,成与不成让婳婳见了再说。
在她看来,严甄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男儿,只不过班家人疼爱女儿的架势她也见过,所以这事成与不成,还真要看班婳的意思。
现在她跟冰人说得再多,都没有意义。
妹妹说得对,yīn氏略点了点头,不过这些东西你们先拿回去,留在我们这恐怕不合适。
这冰人的话还没出口,便被周太太打断了。
还是姐姐想得周道,就是要这样做才妥帖。周太太笑道,我等下就让他们把东西抬回去。
这些礼物是按说亲规矩的上门礼,连上门礼都不愿收,可见yīn氏对与严家结亲态度十分冷淡,所以才会拒绝得如此彻底。
以班家的底蕴,就算把严家的整个家底抬过来,班家人的态度也不会软化。严家现在虽然比较得势,但真要细算起来,这门亲事是严家高攀了。
我管他是相爷还是王爷,班恒把酒杯往桌上一搁,语气硬邦邦道,只要我姐不喜欢,我就不让她嫁。
班婳把手帕扔给他:擦擦手,你轻点,别把杯子摔碎了。
班恒顿时泄气,他这是为谁气成这样啊?
周常箫给他倒满酒,陪笑道:班兄,班大哥,你别气了,我下次绝对不在你面前提这件事了,成不成?
班恒见他伏低做小的模样,心头的气儿稍顺:我想到
想到有个男人天天惦记着他姐,还什么茶饭不思,身形消瘦就觉得犯恶心。可是这话他不能当着他姐的面说,怕恶心到他姐。
秋猎过去了将近一个月,严甄若是对她姐有意思,有很多办法来解决问题,可他偏偏要做出一副为伊消得人憔悴的模样,是因为觉得他姐配不上他,要用这种方法bī着父母请人来说亲?
他有没有想过,这件事若是传出去,别人会怎么看他姐?
红颜祸水?
祸国殃民?
他这会要死要活的,是想bī着班家答应他还是怎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