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冬青当即说道:“走走走。”
他临走前回头望了一眼,南宫自从被放倒在地上,就躺在地上,仿佛是个布偶。李冬青临走前,帮她把门关上了。
宁和尘道:“被一个女人伤了,她还不会武功,你让我刮目相看。”
“唉。”李冬青就知道要听他骂自己。
宁和尘余光一扫他的手臂,又说道:“别甩了。”
他端起了李冬青的胳膊,仔细地看了看那道伤,好像是真的能看出什么不一样来,宁和尘道:“不深。”
他撕碎了宁和尘的袖子,给他伤口卷上了布条。他低头垂首,做着这件事情,李冬青心口砰砰跳,他四下望了望,没有人在,他飞快地低下头来,亲了宁和尘一口。
宁和尘没有抬头,耳根却悄悄地红了起来。
李冬青脸上一直挂着傻笑,一直持续到了傍晚,伊稚邪要大摆庆功宴。
这确实是一件大事,天下形势异变,匈奴伊稚邪、中原刘彻、还有一个江湖,尚未有主。
三方势力的一方已经变了,想必远在长安的刘彻已经知道了这个消息。
李冬青打算今晚便走,迟则生变。他坐在宁和尘的旁边,不自觉地就想笑,宁和尘看了他一眼,轻声说道:“这么高兴吗?”
李冬青自得其乐,说道:“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宁和尘在他耳边轻声说了什么,李冬青霎时傻了,脸霎时涨红,一口酒差点没吐在胸口。宁和尘说完,嘴角噙着一摸淡淡的笑,吃了一口席间的羊肉,又皱起眉头来,说道:“腥。”
李冬青显然显得坐立难安起来,不自觉地想去看身旁的宁和尘,王苏敏忍了他半天,终于说道:“长虱子了?”
李冬青赶紧去喝酒,然后拿自己的杯和他碰杯,自顾自地道:“干杯。”
王苏敏莫名其妙地和他干了一杯,看见李冬青飞快地灌了一杯,然后又去倒,没倒准,溢出来了。宁和尘帮他把杯子拿起来,李冬青手忙脚乱,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然后又感觉不对,接了过来,说了句:“多谢。”
王苏敏:“……”
李冬青:“……”
李冬青觉得还是别喝酒了,把手放在膝盖上,胸腔仿佛是燃起了一团火,这团火还在往下走,他清了清嗓子,有点此处无印三百两的感觉。李冬青真是好久都没有感觉到这种局促了。
宁和尘始终是噙着笑,神色淡淡地。李冬青因为那团火,也不敢瞥他了。
席间,伊稚邪的探子进来过一次,在他耳边说了什么,他们谁也没有注意到,等到伊稚邪走过来的时候,李冬青这团火才算是浇灭了。
伊稚邪说:“你们听说了吗?刘彻剿灭了吞北海,杀了几千江湖人。”
霎时间,他们几人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