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寻昶溟笑了,摇了摇头,回去收拾行李去了。
周围的人都在收拾东西,李冬青带着宁和尘找了个安静的地方坐下了,这时候也没有松开手。王苏敏胡子拉碴地走过来,直接坐到了俩人旁边,看了一眼李冬青,又看了眼俩人牵着的手,
没动声色,而是直接宁和尘问了声好,俩人简单地寒暄了两句,
宁和尘看见了他腰间的那把刀,王苏敏注意到了他的视线,直接把刀拿了起来。那把刀在晨曦中闪着青色的光。
宁和尘说:“你用着确实比李冬青用着合适。”
“他就是用剑的命,”王苏敏说,“剑客一眼就能看得出来。”
王苏敏又说:“但是弯路必须得走,是吧?”
宁和尘好像是听懂了,抬头去看他,王苏敏却看着远处的山林,仿佛随口一说。
前面的人在收锅灶,四五口大锅背不动,李冬青就对宁和尘道:“我去帮个忙。”
他过来接了一口锅,感觉身后有人跟过来了,他一回头,却是王苏敏。
王苏敏道:“我也来。”
那人赶紧冲他俩道了谢。三个男人干活,便快了很多。王苏敏把锅栓在马背上,头也没回,对身后的李冬青说道:“到手了?”
李冬青愣了一下,慢慢地回头看了他一眼。
王苏敏干手上的活儿,同样的话,同样的语气:“到手了?”
李冬青只好硬着头皮道:“……到手了。”
他也不知道王苏敏到底是什么时候看出来的,但是他就是看出来了。王苏敏这人给他的感觉一直都是稳重,但是脑袋不太灵光,但这段时间,李冬青又觉得好像不是这样。
王苏敏社会阅历多,他才是最圆滑的一个,和谁都能相处的来,只要是李冬青的朋友,也都能成为他的朋友,这其实不容易。
李冬青说:“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知道谁?”王苏敏问,“你还是他?”
李冬青想了想,问道:“他。”
“好像是去年,”王苏敏说,“记不大清了,大歌女罚你那次。”
李冬青其实已经不记得了,因为大歌女罚了他太多次了,不光是他,还有火寻昶溟也经常挨揍。那时候他是因为不用功,火寻昶溟是因为总是过不了考核,俩人同病相怜,经常挂着一身花。到了后来才好了一些,但也不是因为他们两个争气了,而是宁和尘一到考试的那天,就往瞭望台一坐,但凡要罚他,宁和尘就冷下脸来,当场就拦。大歌女被拦过几次,没了面子,这才打得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