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芝泽不认识他,没有听,李冬青回身,一刀将他打下马来,叶芝泽栽倒,在地上滚了两圈才爬了起来。李冬青忙里去扶他,叶芝泽去没握他的手,自己站了起来。
李冬青在衣袍上擦了擦自己手上的血污,但是有点越擦越脏的意思,李冬青李冬青说道:“王大哥说得对,追逃兵会分散火力,到最后战线拖长,兵力涣散,溃不成军。若是他们逃出这座山,就已经输了,也不必再追。”
叶芝泽多少有些不满,强压住了,但是也没有逞强。他在这堆人力,怎么说也算是长辈,但是频频被晚辈教训,实在是脸上挂不住。他本身也不是什么大度的人,否则又怎么会和自己儿子绝交。李冬青心里有数,话说到如此,再也不说,也不再管他,转身又迈入战场。
宁和尘到了现在也没回来,可能也有了麻烦,他心里有些焦躁,且随着越来越久的战斗,越拖越长的时间,烦躁是越来越明显的,体现在他现在举手投足都带了丝燥郁的煞气。
火寻昶溟看出他不对劲,从背后拍了他的肩膀,说道:“这样杀人是会走火入魔的。”
李冬青这才恍然惊醒,感谢道:“好。”
火寻昶溟却已经不见身影了。李冬青仗着自己又几两天赋,虽然起步晚了,但是也相较于从小练武的人也不落下风,但是终归到底,他还是有不如人家的地方,很多经验他没有,很多常识他也不懂。宁和尘倒是懂,却没交过他这个。
李冬青感觉自己刚才确实不太对劲,放缓了呼吸才慢慢调整回来,可是这时候早已经精疲力竭了。光是杀人,就杀了一整天。几万的尸骸摆在地上,就算是地府也容不下这么多冤魂。
李冬青杀倦了,忽然想起什么,去找火寻昶溟,拽住他的胳膊,在他耳边喊道:“你就没有带琴来吗?”
“没有,”火寻昶溟愣了一下,明白了他的意思,说道,“我会操琴,但是不能用,这终归是你们中原人的事。”
李冬青倒是一时给忘了,只是点了点头。火寻昶溟说道:“也只剩不足一万人。”
“收降吧,”李冬青道,“别再杀了,好大的杀孽。”
王苏敏此时刀上串了三个人,一刀入腹,他把人推到山体上,然后又从刀上甩下去,抖了抖上头的血肉块,一掉头看见李冬青来了,吓了一跳:“差点串了你。”
李冬青苦笑,说道:“你把严助放哪儿了?”
王苏敏便明白了他的意思,随手杀了个人,转头说道:“你看这些人的劲儿头,未必会投降。严助是个硬骨头,武帝治军太严,将军若是战败,只有死路一条。严助也未必会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