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清晨这会不愿去定国公府,所以便约着裴世泽在此处见面。
她不相信她的柿子哥哥,会那般对她。所以她便要问个清楚,藏着掖着可不是她的风格。只是等啊等,待她打开身上带着的怀表,发现竟是过了她定下的时间,心底原本的那份笃定,都开始动摇了。
难道柿子哥哥真的后悔了?
是因为那日裴玉欣的事qíng吗?以她对裴世泽的了解,除了伤害到她的事qíng,会叫他生气和有所改变之外,他不会无缘无故就这般地。
可是想到这里,她不但没有丝毫感动,还特别地生气。气到恨不得立即去定国公府里,逮住他便大骂一顿。
可是又等了大半个时辰,他还是没来。
这一次纪清晨没哭,她暗暗下定决定,她等他一个时辰,若是一个时辰他还不来,她便离开。
可就算她给了他一个时辰,包厢的门还是没被推开。
纪清晨捏着手中的怀表,便慢慢站了起来。
她不等了。
你当她打开门,瞧见门口站着的男子时,登时失声问道:你什么时候来的。
裴世泽抬着眼眸看着她,纪清晨发现他一向深邃乌黑的眸子,竟是布满了红血丝。
我要回家了,纪清晨忍不住心底的心疼,便是推开她,准备走出去。
可谁知她的话一说出来,面无表qíng的男子反而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就将她带进了房中,随后门被关上了。
两人相对站着,谁都没先开口。
纪清晨瞧着他白玉般地下巴上,冒着短短地青色,眼睛里布满了红色血丝,这是她第一次看到裴世泽这般颓唐。
方才她起身的时候,还想着要多久不跟他说话了。
可是这会瞧见他,瞧见他这幅样子,竟是心疼地什么都忘记了。他在定国公府里是什么处境,她又不是不知道的。
谁都没率先开口,只是纪清晨瞧着他,可裴世泽却微垂着眼脸。只是他的手掌却紧紧地抓着她皓白地手腕。
你是不是故意躲着我,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
两人几乎是同时开口,片刻震惊后,纪清晨撇头看向一旁,拼命地克制住嘴角掀起的那一抹笑意。
关于裴玉宁的事qíng,皇上会替你做主的,裴世泽瞧着近在咫尺的人儿,却还是淡淡地说道。
纪清晨听着他的话,登时便火气上头。
她看着面前的人,狠狠地问:裴景恒,你看着我。
她从来没这般连名带姓地叫过他,便是裴世泽在抬头的时候,都露出错愕地表qíng。
裴景恒,你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就算我嫁给别人,你也不在意是不是?就算我以后成为别人的妻子,你也不在乎?
裴世泽眼中出现一丝慌乱,纪清晨就是抓住他的慌乱。
于是她继续往下说,会有一个人叫我沅沅,对我称呼我是他的内子,几年之后,我会为他生儿育女
这四个字犹如点燃了他一般,他登时上前,捧着她的脸便亲了下来。纪清晨不想叫他得逞,便往后退,可是他却寸步不让,他的唇舌像是带着火苗般,拼命地压着她,伸出舌头勾着她的香舌,他含着她的唇瓣,那暧昧地水渍声在这安静地房中响起,直羞得她面红耳赤。
纪清晨知道此时还不是时候,于是便拼了全力,推开他的胸膛。
正沉迷与这个甜腻亲吻中的男人,眼中露出一丝迷惑。
就见纪清晨恼火地说道:今日咱们便一次说清楚了,免得你总是以为了我好的理由推开我。你要是还像这样,那日后咱们就不要再见面了。反正娶我的人多着呢。
最后纯粹是气话,纪清晨一说完,恨不得咬了自个的舌头。
倒是裴世泽安静地瞧着她,突然舔了下嘴唇,纪清晨瞧着他舔唇地样子,心底不知压了多大的劲儿,才没冲上去亲他。都说秀色可餐,她今个才知道,男色也能叫人把持不错。
还有谁?
他这么问着,纪清晨恼火极了,登时哼了一声,脑子里转了一圈,才说道:孟元宝啊,不知吵着闹着多少次,非要娶我回家呢。
裴世泽仔细想了下,才知道她说的是忠庆伯府的那个嫡长孙,当年沅沅进京的时候,把他从拐子手中救了回来。这小子渐渐长大后,便总是要娶沅沅。
他可比你小三岁,裴世泽淡淡说道。
纪清晨见他这会考虑地竟然是孟元宝的年纪,难不成他还真指望叫旁人娶自己不成。结果越是生气,她越是冷静,想也不想地哼了一声,女大三,抱金砖,我们合适着呢。
她话音一落,裴世泽便又上来,这会他gān脆把她压在房门上,叫她退后不得,也前进不得。
他捧着她的脸颊,像是要她生吞了一般,直亲地她身子都软了,再没力气去推她。
待他离开她的唇,低头瞧着她绯红的脸颊,女大三?
他挑眉问了一下,便低头亲了她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