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他又问旁边的纪宝璟,这样贵重的玉佩,可不能让她一直拿着,待会玩够了,让丫鬟收好。
爹爹放心吧,沅沅知道分寸的,纪宝璟盈盈一笑,也是丝毫地不在意。
殷柏然送她的是一对羊脂白玉的禁步,虽然没沅沅这个名贵,不过纪宝璟却丝毫不在意。她幼年时,便收到过舅舅送来的玉佩,上面也是刻着她的生肖,那玉佩她寻常也是舍不得拿出来戴着的。
这次老太太同样在绿柳居设宴,只是这次男宾这边有纪延生坐镇。他还是好些年前见过殷柏然,如今再见,当时满脸稚气的孩子,倒是长成这般郎艳绝决地少年,可真叫人感慨,时光飞逝啊。
姑丈,殷柏然待纪延生依旧彬彬有礼,虽然在家中时,他在殷廷谨口中就是个瞎了眼的混蛋。
纪延生立即扶起他,笑着说:一别多年,如今再见柏然,姑丈可都不敢相认了。
姑丈说笑了,倒是姑丈这些年却似从未变过一般,依旧风采斐然,殷柏然浅笑着回道。
在十二扇屏风外的女眷,听着他们两个之间,这般相互chuī捧着,登时都捂嘴轻笑。
好在没一会,大家便落座用膳。
而接下来的两天,东府那边听说靖王府来人,则是叫了东府的二爷带着子侄辈过来了,一众年纪相仿的少年在一处,倒也热闹地很。
不过却把韩氏气个不轻,先前她可是叮嘱了纪荣堂,这几日便是在书院里头请几日假,也是要的。毕竟能结jiāo殷柏然这样的姻亲,便是日后也是个帮衬啊。
况且靖王府的事qíng,在纪家也不是秘密。
要是真论起来,纪宝璟姐妹两个的亲娘不过就是王府庶出女,也算不得顶尊贵的。可是如今连老太太对她们都那般看重,还不就是因为她们的亲舅舅,未来极可能继承靖王府的王位。
那靖王府世子呢,这些事qíng,纪宝芸和纪宝茵姐妹都是第一回听说。
韩氏叹了一口气,特别看了一眼纪宝芸,又说:也是怪我,早该与你们说说的。以后啊,可不许再和沅沅胡闹。靖王府的世子爷打小就身子骨不好,如今能活到这般年纪已是不易的。况且他膝下只有一个女儿,所以日后啊,这靖王府说不准就是沅沅的舅舅继承了。
那就是柏然表哥的爹爹咯,纪宝茵立即说。
韩氏点头,一旁的纪宝芸扯着帕子,真是好久都没说话。此时她手腕上带着的一只金手镯,而头上则是cha着一支金簪,镯子自是裴世泽送的那只。可是头上cha着的金簪却是殷柏然送的,短短几日,纪家就来了两个这般出色的美少年。
她一会想着裴世泽,满心都是他略现冷淡的俊容,若是单单论容貌,他确实是殷柏然要出众。可是殷柏然却xingqíng温和,说起话来优雅自如,那脸上噙着的笑意,更是叫人挪不开眼睛。
一个若雪山之巅的冰雪,一个却如三月里的和煦chūn风,还真是叫人难以抉择。
纪宝茵点头,感慨道:难怪先前连娘你都那么捧着沅沅呢。
韩氏被小女儿这么一说,老脸一红,立即斥道:她小小年纪就没了亲母,我便是多照拂她也是应该的。以后你们都多让着她一些,便是她年纪小,骄纵了些,也不要与她计较。
娘,沅沅如今可不骄纵,先前我叫她陪我去水榭练琴,她都答应了,纪宝茵倒是小嘴一撅,替纪清晨辩驳了一句。
母子三人说着话的时候,纪荣堂便进来了。
韩氏没想到他今个这么早就回来了,立即便问,今个怎么了,不是说要陪柏然去逛逛街的。
今个柏然觉得有些累了,便回去休息了,纪荣堂在丫鬟搬来的圆凳上坐下。
纪宝茵立即问道:大哥,你们今个去哪里了啊?
纪荣堂简单地说了两个地方,倒是韩氏听罢,立即皱眉问:今个东府的文堂、秀堂也都来了?
这些都是东府的嫡孙,昨个就过来与殷柏然见面了。
纪荣堂点了点头。
韩氏立即嗤了一声,东府的这些个倒是来的快,荣堂,你可要好生与柏然相处。日后说不准他可就大造化的。
纪家是耕读世家,家中子弟若是想出头,唯一能指望的就是科举了。有朝一日,金榜题名,这才是有了进入官场的敲门砖。自然也有些人家,给家中子弟捐了官身的,可是历数本朝能拜相进内阁的,谁不是正正经经地科举出身。
韩氏只生了纪荣堂一个儿子,自是对他的寄予了厚望。
倒是纪荣堂轻笑了下,说道:母亲,柏然为人疏朗,又不端着架子,便是你不说,我也会好生招待他的。
他这话说的,听得韩氏是直摇头。倒是韩氏又问:柏然这个年纪,也到了该婚配的年纪,王府中可替他定下了?
韩氏话音一落,旁边的两个女孩都是眼前一亮,纪宝茵是充满了好奇的眼神,至于纪宝芸那就是五味杂陈了,只不过眼神是同样的灼热。
纪荣堂眨了下眼睛,倒是立即笑了,摇头道:这个我倒是未曾问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