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她有疼她的爹,爱她的娘,不再是孤儿了。
好,爹不耍赖。你娘要是再跟你抢,爹就把她扔到江里去。
这样也不好,扔到江里我就没娘了
默静瞪着眼前这一大一小,这样的话题他们竟然还能说得煞有其事,她撑起身,逃离了身后温暖的怀抱,嘟起唇,吼道:夏侯少清,你活腻味了是不是!
怎么会,我活得很滋润很幸福,你多心了。他耸肩,丝毫没将默静的怒气放在眼里,还很恬不知耻的继续将她拉回怀中,牢牢的锁住。
他遵守了那个赌约,他输了,最终赢了天下的人是劭王。所以,他用尽全力倾家dàng产找人日夜赶工,神不知鬼不觉的挖了那条通往瓮城的地道,千钧一发之际救下她。陪着她遨游天下,酿默酒。
这两年来,默静变了很多,她的眉宇是飞扬的,如鱼得水般。一直都笑得很开心,对他也如寻常妻子对丈夫那般,他喜欢看她这样鲜活的神采,这样秀气的柳眉,不适合惨淡的愁绪。
默静,答应我,慢慢治好心底伤,试着爱我。他凑在她的耳边,梦呓般,很轻的哀求。
他知道现在的她是快乐的,可也知道她从来没有忘记那些不快乐,尤其忘不掉劭王。她守着他,陪着他,却不爱他。
我爱不了你。
一声几乎不易察觉的呢喃,溢出她的喉间,她勾起笑,像记忆里某个午后一样,在他的怀里沉沉睡去。
恼人的风抚过,chuī动他们身后悬挂着的画,画中满山的梅很美,梅中翩翩起舞的小女孩更美。
也chuī开默静畜长用来覆住半面的发,月光下,她左脸上的灼伤清晰可见。少清笑着,轻吻上那些伤痕,他不觉得丑陋,就像她从未因为这些伤哀悼过一样。在他眼里,默静是否还有那倾城绝色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爱她骨子里谁都取代不了的东西。
爱她偶尔为他jīng心点出的半面妆。
昭祖本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