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罄虽然未出声,但是喉结却滚动了几下,终于将她作怪的脸往怀里一按,说道:由你。
孟妡喜笑颜开,终于乖了。
只是她的乖不到半刻钟,又开始闹腾了,简直像只闲不住的猴子,嘴巴一刻也不停。沈罄原本闭着眼睛,边听着她甜美的声音渐渐入睡的,可是当听到她提到孩子一事,睡意顿时飞了。
阿菀有了宝宝真是太好了呢,我也想有个宝宝,白白的、嫩嫩的、软软的,会叫爹娘的宝宝,可爱死了。你说我们要不要努力努力?你瞧,上回京里来信,我大姐姐又有了身子,二姐姐现在有两个宝宝,虽然我没能见到小皇孙,可是一定会和皇长孙一样聪明可爱的。现在阿菀也有了身子,再过几个月,也会生下一个可爱的宝宝,真好啊
沈罄没吭声,心里在斟酌着怎么说才会让她不生气不难受。
子仲,你说好不好嘛?
随你。
怎么能随我?难道我一个人能生?孟妡又伸手戳他的胸膛,我和你说啊
然后那张喋喋不休的嘴便被堵住了,沈罄翻身压到她身上,用行动支持她,顺便也截断了她的喋喋不休。
只是等第二天夫妻俩起chuáng,孟妡恼得抄起枕头直捶他,都怪你都怪你!
沈罄伸手撩开chuáng幔,看了下外头的天色,还早,便有闲心将像只猴子一样趴在身后戳来戳去的人拉到身前,捏了下她的下巴,不以为意地问道:怪我什么?难道不是你想要生孩子的?
孟妡被他气得差点一个仰倒,涨红了脸,吭哧了几下,方道:那我叫你停,可是你一直不停,若是让阿菀知道,我脸都没了
沈罄见她挣扎之间寝衣的襟口滑开,露出如凝脂般细腻的肌肤,还有上面被他亲自用唇舌烙印上去的点点痕迹,玫丽之极,扰人心弦,眸色不禁有些发黯。
夫妻敦伦是正道,她不会说的。他轻轻地亲了下她的胸口,然后将她抱到怀里,抚着她的头发。
孟妡也伸手拥抱他结实的身子,将脸凑到他心口,笑嘻嘻地说:我决定了,要在这里住上两个月,等阿菀坐稳了胎,再回去。
妇人怀孕的前三个月,是危险的时候,一般过了三个月,若无什么qíng况便算是坐稳胎了,这时候便可以广而告知亲朋好友自己有孕的事qíng。而这三个月,都需要小心谨慎。孟妡知道有卫烜在,没什么可担心的,但是明水城这两年战事不断,她有些担心若是战事起,会不会对阿菀有影响,自己在这里,届时也能多安慰她。
沈罄没有说话,只是亲了下她的脸。
等时间差不多了,夫妻俩才起chuáng,叫丫鬟进来伺候。
此时已是辰时过三刻了,比沈罄以往早晨起chuáng时间迟了一个多时辰,不过现在出门在外,自然是客随主便。
阿菀打发了青雅过来请他们夫妻去正院一起用膳。
自从世子妃有了身子后,比较嗜睡,早上醒来的时间比以往更晚了一些。青雅歉意地解释道,太医说,孕妇需要多歇息,所以世子素来吩咐让世子妃睡足了才起来。
沈罄脸上没什么表qíng,孟妡却喜笑颜开,高兴地说:自是如此,表哥说得对,要听太医的。
青雅唇角含笑,笑着应是。
等去了正院,便见卫烜夫妻已经在那儿等着了,孟妡快步走过去,扶住阿菀另一边手,偷偷和卫烜扮了个鬼脸。
卫烜冷冷地瞪了她一眼。
用过早膳后,卫烜将沈罄叫走了。
阿菀和孟妡听说两人出了府,也没怎么在意,凑到一起说话,顺便让下人将花房里的几盆开得正好的月季花搬过来。
孟妡得知府里还有个花房,顿时十分羡慕,说道:西北的风沙大,植物不好养,而且也费神,我只让人种了一些易养活的,像兰花、牡丹这些娇贵的,可就养不活了。还是烜表哥好,有这本事养一个花房给你赏玩。
阿菀脸皮抽搐了下,实在是不好和这姑娘说卫烜种种极端到变态的举动,已经不像是正常人了。但想到他莫名的恐惧,阿菀觉得自己两世为人,比较成熟,自然要宽容一些。只是她没想到,自己宽容了,越发纵得那位世子爷往一个极端发展,不知说什么好。
两人赏完了花后,阿菀一时兴起,便叫孟妡将她在西北写的随笔散文拿来瞧瞧。孟妡听后十分高兴,最爱和阿菀一起讨论文章中所去过的地方,便让人拿过来和她一同观看。
只是两人才看一会儿,便见路云端着托盘进来,托盘里是两碗甜汤。
世子妃,世子吩咐了,看书费神,若是您想看书,奴婢给您念也成。路云忠实地将卫烜的话传达。
孟妡目瞪口呆,说道:不过是一千字不到,看看也没什么关系,不必如此吧?
阿菀唯有心里苦笑,她还以为有沈罄过来牵制住那位世子爷,可以自由一些,谁知道他却派了路云在府里盯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