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吧。她眉头蹙得厉害,快步往东漓外面走。
她刚走出去,西居那边已热闹起来,府里巡逻的侍卫纷纷往那边赶,提着夜灯的管家带着大帮家奴经过她身边。
王妃娘娘,西居出刺客了!
刺客?她心一沉,连忙提着过长的裙摆走上前。
等感到西居,园子里已乱成一团,众多侍卫正包围着一个粉衣身影打得难舍难分。
浅浅!她对那拿鞭少女喊叫,浅浅,停下来!
浅浅没有反应,软鞭直直挥开众侍卫,杀向旁边的太妃娘娘。
母妃!她连忙朝那被吓得重新躲进房里的身影跑过去,急道:母妃,您刚才是穿了红色衣裳吗?
你走开!母妃旁边的连绛霜一把推开她,怒眉道:母妃根本没有穿什么红衣裳,是这活死人突然杀进来,直直要取母妃xing命!
怎么可能?映雪被推得后退一步,没有理会她,望着母妃道:浅浅只会伤害穿红衣裳的人,而且那个穿红衣裳的人必须走到她面前她才会动手
姐姐,你这是什么意思?连绛霜脸一沉,将母妃护在身后,冷道:母妃根本没有穿过红裳,也没去过东漓,是这活死人自己跑来的,我们正想问姐姐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跟她最熟的人只有姐姐你,而她也只听你的话!
我不知道。
正说着,身后的门板陡然轰的一声破裂倒塌,浅浅卷着软鞭气势汹汹飞身进来,谁也不伤害,就追着太妃娘娘。
苏么么档了上去,用自己一身了得的功夫与浅浅对抗,回头道:小姐,你快出去,快去找王爷
宁太妃由于被惊吓犯了咳嗽,掩着帕子边咳边让连绛霜掺着往外面跑,却不忘回头对映雪道:映雪,快出来。
母妃。映雪心头一暖,轻喊出声,却没有迈步出去,而是望回与苏么么缠头的浅浅,再叫道:浅浅,停下来,他们不是敌人,浅浅!
啪!浅浅却是一鞭子朝她罩门抽过来,不留一点余地。
啊!她反应不及,眼睁睁看着那一鞭子甩过来,双腿竟是无法动弹。浅浅是怎么了?
映雪!在那绝冷的一鞭子挨上她的面容前,有人搂了她,一个飞身旋转,将她带离危险之地。而后另一条软鞭缠住浅浅手中的鞭子,一扯,浅浅手中即空。
银面?她惊魂未定,仰面望向这个将她轻轻放回地面的男子。
站在这里。银面沉声嘱咐她,大麾一扬,飞身上前去制住浅浅,只见他墨袖一翻,身形如蛟龙,在浅浅的双耳鼻间点了一下,浅浅便沾着不动了。
这是怎么回事?太妃娘娘难受的抚着胸口站在门口,厉声问着,没再踏进门里。一只胳膊受伤的苏么么连忙走到小姐身边去,唤道:小姐,指使者来了。
宁太妃眉头一皱,看着银面。
银面冷冷望着眼前的人,道:如若你们没有接触过朱樱,是不可能知道支离传声法的。
什么支离传声法?朱樱是谁?出声的是沉着脸的连绛霜,对银面呵道:莫在这狡辩,谁知道是不是你指使这个活死人来杀母妃的?因为胤轩的关系,你想捉母妃做人质,或者是别的原因,比如为了某个人。说着,视线绕回映雪身上,似意有所指。
支离是一种比蚊子还要小数倍的虫子。银面沉声道,没有辩解,也没有发怒,只是静静回望宁太妃,这种支离虫只要被下了暗语,便能通过特定的声音和气味带浅浅追随而来,而你们,刚才应该有玩过金锁之类的东西,而且太妃娘娘日常用的香应该是朱樱熟悉的。
金锁?宁太妃看向一边的苏么么,脸色很难看,怎么回事?
小姐,你不是说将那金锁扔掉吗?前几日奴婢已遵照你吩咐,将那陌生女子送给小王爷的新婚之礼连锁带锦盒仍到了后花园的池子。苏么么对主子如此轻声道。
宁太妃沉重看向银面:没有金锁。
那么被扔进池子的金锁是谁送的?银面冷静再问,这送锁之人绝对是太妃娘娘的旧识,因为她深知太妃娘娘的习xing,她知晓太妃娘娘您在什么时候用什么香。
休得对小姐无理!
你是说那送锁之人就是那个叫朱樱的女子?宁太妃沉定。
是。银面答的一点不含糊,望一眼她旁边的连绛霜和苏么么,道:金锁发声,支离虫带浅浅过来,而后浅浅闻得您身上的香味,便追着您不放。所以,这被扔入池子的金锁是绝对被人捞起来的,且,现在就在这屋里的某个人身上。
小姐,莫信他的话,明明是他指使这活死人刺杀小姐,非要捅出个什么朱樱来,我们别管他,抓了他便是!
多嘴!宁太妃唬住苏么么,转首对面前的银面道:今日之事,哀家不会再追求,只希望你能带这个活死人远离我景亲王府,少生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