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高兴呢,就听白舍说,梅子。
石梅回头看他。
你和红叶,陪几位到房里去等。说着,对四周围跟随而来的鬼刀门弟子说,保护宅子。
石梅不解。
秦鲽也对她摆摆手,进去吧。
同时,只听到林子里有人用内力送出话来,白舍,你与我有杀父之仇,今日我端家誓要杀尽你鬼刀门,为我爹报仇。
白舍摇了摇头,无奈一笑。
石梅往林中望,就见一群江湖人冲了出来,目测一下人数,至少有上百人。
红叶气闷,那么多人!
秦鲽倒是笑了,低声道,没一百人,谁敢在白舍面前大声说话。
这么神气啊?红叶似笑非笑地看看他,对啊,跟白舍比起来,你好像弱了哦!
秦鲽倒不介意,也似笑非笑回答她,你说弱就弱被,你说什么是什么,以后我都听你的,你指东我往东,你说捉狗我不撵jī,行不?
红叶脸上一红,倒是不好意思说话了。
秦鲽心领神会哦,这丫头原来是只顺毛猫,一摸顺毛她就乖顺了。
端砚到了切近,看看石梅和红叶,我只找鬼刀门的人,不会伤害其他,不相gān的人请暂且离开!
石梅看了看两遍的qíng势,这剑拔弩张的不是办法,别让人得了渔翁之利。想罢,石梅轻轻一拍白舍,踏上一步。
可笑,一百个江湖人,脑袋加到一起都不如一个人的好使。
众人原本以为石梅会出来劝架,万万没想到一下子将众人都得罪了。
秦鲽在后头搔搔脑袋,对白舍道,唉,看不出来啊,这丫头还有些脾气。
白舍则是不解地看石梅,觉得她必有计较。
石梅直直看了端砚一会儿,你是聪明人,自己拍拍良心问问,这种明显的栽赃嫁祸,你信么?两虎相争必有一伤,你可别为他人作嫁衣裳。
端砚一皱眉,这香粉娘娘好生厉害,一句话说到他心里去了。他深知白舍为人,与端家无冤无仇,怎么可能千里迢迢跑来杀人,如果有人陷害万一自己与鬼刀门的人拼起来,那可就便宜了傅四了。
还有各位江湖前辈,莫被人利用了,这事若是是成了,冤枉好人你们就是助纣为nüè,若不成,白白送死那可是该死鬼。石梅摆着公主的架子,我知道我公主的身份对你们江湖人不怎么好使,不过国有国法家有家规,白舍是我的驸马,谁敢动他,就是灭门之罪。
石梅此言一出四周哗然,红叶扶额,秦鲽一个劲拽目瞪口呆的白舍的袖子,成了!
石梅忍着,脸上没红,耳朵通红,心说起什么哄啊,这叫缓兵之计!
公主殿下好大的气派啊。傅颖冷笑了一声,可是端伯伯临死前,明明说了白舍的名字。
笑话!他只说白舍,又没说白舍杀人,说不定是让端砚找白舍帮忙对付那些yīn险小人呢?红叶嘴可叼,不像石梅那么文气,拿剑一指傅颖,谁不晓得你们傅家和端家水火不容,上这儿来贺寿,huáng鼠láng给jī拜年没安好心吧!还有你傅颖想嫁白舍都想疯了,说不准是因爱不成生了恨,找人栽赃陷害呢。假扮白舍杀茗杰的人原本就有,整个京城都传遍了,有证据的!
这些江湖人原本也是虚张声势,谁也不想跟鬼刀门为敌,一听这话,都窃窃私语。
秦鲽低声在白舍身后说,唉,下次吵架,记得带这俩丫头一起,太好使了!
qíng投意合,不速之客
红叶和石梅两人一番话,不说扭转乾坤,但起码也是先声夺人了,那些江湖人刚刚脑门发热,被两个丫头一番话倒是也浇灭了气焰,浇清醒了神志。
傅颖听着红叶的话,每一句都戳中自己的心窝子,咬牙切齿地看她。红叶会武功,脾气也不是个老实的,心说你瞪我我还瞪你呢,说完,一扬眉,回敬过去。
白舍看了看眼前的江湖群雄,脸上依然没表qíng,冷声道,我昨晚整夜都在客栈里,没去过端家,信不信由你们。
众江湖人大多没跟白舍打过jiāo道,只耳闻此人在江湖上处事低调,几乎不怎么露面,并且听说他为人孤僻,不喜与人来往,总有着一份神秘。然而鬼刀门势力之大,不是一般人敢挑衅的,这次众人之所以敢来,也是因为有傅四和端砚压阵。
可端砚自己心中明了,若是打白舍,他和傅四加起来一起上也是白给,别说还有个鬼刀门的二号高手秦鲽在了。
再者所谓民不与官斗,这香粉娘娘身份尊贵,而且还说白舍是她的驸马,免死金牌上身了,谁都拿他没辙。
端兄,白庄主说得也有道理。傅四却是改口说起了公道话来,既然知道可能是有人茂名顶替,那就切不可冲动了,否则容易误伤好人。
石梅听后回头看白舍,像是问这样好么?
白舍没动声色,也不知道是听到了,还是没听到,
端砚想了想,问,傅兄有什么好的提议。
不如这样,我们给白庄主些时日,让他查明真相?
石梅暗中计较,如果那人躲起来不见人,白舍在说定的时日里抓不到人,岂不是不好jiāo代。
秦鲽冷笑了一声,傅公子,你也说了对方是假扮我庄主杀人,目的也许就是栽赃,如今目的达到了,自然会躲起来人海茫茫,上哪里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