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瑶听了这话音陡地大了:我还狠心?三个人打人家一个,这也幸好是表哥表哥表嫂了,换成别人家,还不知道怎么善了了。
向薇扑哧笑了起来:换成别人能如何?不过是上门讨要说法了?到时候赔点医药费就好了。
月瑶忍了气道:赶紧请这个廖师傅到府里来教孩子,你不要再教他们了。月瑶真怕向薇再这样教下去,以后她管不住这三个小子。
向薇也不生气:那不成,廖师傅今年走不开,得明年出完元宵才能过来呢!向薇寻这个廖师傅过来教三个孩子,也是因为她不准备再教三个孩子了,她的武功路数偏向yīn柔,不适宜教三个孩子,现在孩子的基础打得很好,自然该请名师了。
月瑶有些挫败:也不知道当初让你教他们习武是对是错?要是没武功,旭哥儿可能不会如现在这样能折腾。
向薇哈哈大笑。
马鹏从衙门回来,听到小儿子跟旭哥儿打架了,再看到鼻青脸肿,眼圈也红红的儿子,板着一张脸道:被打成这个样子,你还好意思哭?你几岁?旭哥儿几岁?
杰哥儿最怕的就是马鹏了,被马鹏这样训斥,吭都不吭一声,不过杰哥儿的小拳头却是握的紧紧的,下次,下次一定要将场子找回来,太丢人了有没有。
马鹏罚了杰哥儿面壁思过一天。
庄若兰也不敢提出异议,女儿当娘的教,儿子是当爹的责任,庄若兰笑着摇头道:杰哥儿说他身上的伤是旭哥儿打的我还不相信,问过丫鬟才知道真是旭哥儿打的,这孩子,力气可真大。庄若兰开始以为晟哥儿跟斐哥儿上前帮忙,可问过丫鬟才知道当时晟哥儿跟斐哥儿都站在一旁,并没有帮忙。
马鹏感叹道:晟哥儿沉稳,斐哥儿聪慧,旭哥儿伶俐,月瑶将三个孩子教得真不错。
错,女儿也教得很好,但是教导儿子就不成了。
庄若兰笑道:听月瑶说三个孩子完不成她布置的课业,就不准他们去睡觉,跟着向薇习武经常摔得身上是伤,而且练不好向薇就会用鞭子抽,若是换成是我,我是狠不下这个心的。
马鹏道:若不是这样,旭哥儿怎么可能打得过杰哥儿?以后多跟月瑶学学,玉不琢不成器,现在对孩子严厉,孩子长大以后才成才。
就是一个等级,差了三岁就是三个等级,旭哥儿能将杰哥儿打得鼻青脸肿,可不就是归功于平日的cao练。
庄若兰笑着摇头道:老爷严加教导真下了狠手,到时候儿子一哭
就好。
她保准心软,所以教导儿子的事,还是丈夫来好。
晟哥儿三兄弟花了半个月才被放了出来,旭哥儿出了书房,看着外面金灿灿的太阳,说道:真是憋死我了。月瑶确实能下狠手,除了睡觉能回屋,这半个月三个孩子就关在书房写字,哪怕三个孩子胳膊酸得提不起来,月瑶也没松口。
斐哥儿看了旭哥儿一眼,说道:以后要不要听我的话?私底下找回场子,哪里需要受这样的罪。
旭哥儿哪里敢反驳。
晟哥儿却觉得不好:二弟,万一被娘知道,会不会加倍责罚呀?将千字文抄写十遍,而且字要端正,书面要gān净整洁,这诸多要求可是让他们吃够了苦头,晟哥儿也不愿意再来一回。
斐哥儿不在意地说道:不让娘知道不就成了,娘又不是有火眼金睛,哪里什么都知道。
晟哥儿还是觉得这法子不保险,当然,最保险的就是不要让旭哥儿惹事,可就算他们两个哥哥时刻看着旭哥儿,也不能保证旭哥儿不惹事,晟哥儿觉得有这样一个弟弟,人生真苦bī,更苦bī的是娘还喜欢连坐法。
转眼就到了大年三十,除夕夜众人在一起吃年夜饭,旭哥儿问了月瑶道:娘,我想爹了。
故意勾人难受,而是他真的想爹了,虽然知道爹在西北,但是懂事以来他就没见过爹,更不知道爹长啥样。
斐哥儿不悦地看向旭哥儿,这可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爹现在在西北,无旨不得回京,我们想也没办法。
旭哥儿赶紧说道:爹不能回来,那我们可以去西北看望爹呀!娘,我们过完年就去西北看爹,好不好?
月瑶摇头说道:不好,娘打算过完年带你们去江南看师公。
打仗,她早带了孩子去西北了哪里还要等到现在,可西北马上就要打仗了,她哪里敢带孩子去西北。
旭哥儿不gān了:娘,我不去江南,我要去西北找爹,娘,我们长这么大都还没见过爹呢。
旭哥儿看着神qíng冷漠的月瑶,心里有些害怕,不敢再说话了,这个时候斐哥儿出马了:娘,我也想爹了,娘,爹什么时候能回来?
月瑶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该回来的时候就回来了,都坐回去吃当严母的滋味真难受。
饭。
旭哥儿眼中还有泪水,听着月瑶的话,他倔qiáng地站在桌子旁边,不肯坐回去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