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薇则是说道:姑娘,你看以后能不能多写一些,嗯,多写一些让人高兴的话本。姑娘,不流传出去,那些话本就给我看。
月瑶扫了向薇一眼,无qíng地拒绝了,没时间。
向薇哀嚎一声,姑娘,你bào殄天物呀!向薇相信,若是月瑶愿意用心,定然能写出好的故事的,可惜姑娘志不在此。
向微跟月瑶嘀咕完了就出去了。第二天一大早,一家茶楼的说书先生就在茶楼说了这个故事了。
月摇这个故事虽然用的是化名,但是内容大半是真实,而前几天月瑶退亲的事qíng在市井之间也传得沸沸扬扬的。聪明人很快发现,这故事里所谓的孤女,其实就是连家三姑娘。
相比之前的传闻,月瑶的这个故事写得非常真实,也更加细致,就好似自己亲眼看见过一样。世人都爱八卦,越是狗血的越喜欢,而同样的世人都同qíng弱者的,等众人听到连三姑娘病重,大夫说有xing命之危后,越发的觉得沈家跟苏家不厚道。所以,沈家得了一个攀高枝忘恩负义的名声,苏家也一样没逃脱,一个仗势欺人的名头是跑不掉的。
苏府的大管家觉得这件事不同寻常,立即让人去打听,等大管家知道这件事有靖宁侯府cha手,惊出了一身冷汗。
苏相知道这个消息以后,有些疑惑,这件事靖宁侯府有cha手?
去打听消息的人说道:相爷,据说连家三姑娘与靖宁侯府的三姑娘很要好,所以靖宁侯府为连家三姑娘出头。
苏相挥手让人下去,想了一下去叫了苏大老爷跟苏大夫人,让他们约束好下人,别闹出什么事,若是有人敢闹事,重罚。
苏大夫人听了公爹的话,有些不满:太爷,这件是明摆着是连家那个丫头在外编排我们。我们若是任由她,她还以为我们相府这么好欺负的呢?一个孤女,也敢欺他们,真是岂有此理。
苏相扫了一眼苏大夫人,苏大夫人顿时觉得背后都是冷的。苏相冷声说道:现在靖宁侯府要为连家三姑娘出头,你是想让我们相府跟靖宁侯府打擂台?
苏大夫人瞪大了眼睛,怎么可能?靖宁侯跟连月瑶非亲非故,他们为什么会为连月瑶出头。
苏相冷声说道:明天将玉珍送回家庙去,等风波平息了再让她回来。现在外面传得沸沸扬扬的,这个当口决计是不能跟沈家定亲的,否则就真落人话柄了。
苏大夫人想反驳,只是相爷积威已久,苏大夫人不敢反驳相爷的话,只是他还有一个担心:太爷,那跟沈家的婚事?
苏相皱着眉头说道:婚事的事我们也不否认,别人问起照实说。苏家的本意是让苏玉珍给沈从浩当平妻,并没有要取代月瑶正室的想法,他们不理亏。
京城的御史平日没事都能从jī蛋里挑出骨头出来,现在沈家跟苏家做下这等无耻的事qíng,怎么能少得了御史的弹劾。
苏家面对御史的责难,表现得很委屈。苏家jīng心教养的嫡长女因为一个意外要给人当平妻已经够委屈了,现在还要背负一个仗势欺人的名头,那真是委屈到了极点。
苏家的这种行为很有效,至少众人觉得苏家也是倒没碰到了这样的事。这其实也在月瑶不想将苏家得罪死,所以并没有写苏玉珍对沈从浩qíng根深重的事。
苏家不仅避免了pào轰,反而赢得了同qíng,可沈家就没有这么幸运了。苏家逃脱,矛头全指向了沈家,特别是背负了忘恩负义的沈迁,真真的被御史弹劾得灰头土脸,若不是皇帝觉得他好用,加上苏家在幕后出力,说不定连他的官位都保不住了。
沈从文也没想到月瑶竟然有这么大的杀伤力。他原本以为月瑶只是负气退亲,根本没想到月瑶竟然敢报复他们,而且下手还这么狠。
沈迁苦笑道:我们早该想到,若是三姑娘这么好拿捏,连栋方又岂能任由他住在马府而被人非议不敢说什么。自从上次见到月瑶,他就知道月瑶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现在又有靖宁侯为他撑腰,他要报复沈家,沈家只能受着。
沈从文也为自己之前的主意后悔,爹,都是我的不是,早知道这样,我们当日就不该同意与苏家的婚事。这件事的后果,沈从文很清楚。
沈迁整个人彷若苍老了十岁,他虽然保住了官位,但是背负了这样一个名声,他的仕途差不多也要终止了,对于一个一心仕途的人来说,这种打击是毁灭xing的,这件事总归是我们理亏,现在事qíng已经到了这一步,我们只能尽量弥补。
沈从文默然片刻说道:爹,那跟苏家的婚事呢?
沈迁微微叹了一口气,苏家的婚事肯定是不能退的,只是现在正在风尖làng口的,定亲的事过一年半载再说。
沈从文点了一下头。
沈迁又说道:你二弟现在的状态不好,让他明年chūn闱下场若是不中还有下一次机会,若是中的名次在后或者中了三甲,等于是毁了他,所以我不打算让他明年下场,让他再磨砺磨砺几年。沈迁现在唯一庆幸的是,月瑶还算手下留qíng,没牵扯上从浩。
沈从文也觉得他爹的顾虑是对的,他们家现在在风尖làng口上,而且弟弟的状态也不好,爹,要不然让弟弟离开京城吧!京城的人都知道这件事,对弟弟也有影响,让他去外地,也能更好的平复心qí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