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寒一声惊呼:天啦?你一个姑娘家在就四处乱走,万一碰上坏人怎么办?这还是大家闺秀,就是市井小妇也不会这样大咧咧地在山上乱转。她回去一定要将这件事告诉姑母。
月瑶淡笑道:这不劳烦你担心。我记得明珠吩咐了人送你回去,你怎么还在这里?明珠知道这件事吗?月瑶对明珠很无语,被下人糊弄到这个地步,可见平日有多白痴了。
白寒面色一僵。
月瑶则是笑着出了院子,毕少业带着两个随从在门口等候,跟着月瑶一起去了山上。
月瑶爬了半天的山,站在一个平坦的地方望着对面的山峰,立即将带来的画具摊开开始画画。
向薇瞧着月瑶的架势,好像是大画师似的。
一直到太阳快要落山,月瑶才将手中的画完成。月瑶望着对面的山峰,再看着手里的画,自行点了下头。
向薇却是指着天道:姑娘,好美。若是你能将她画下来就好了。
月瑶望向天际。
湛蓝湛蓝的天空浮动着大块大块的白色云朵,它们在夕阳的辉映下呈现出火焰一般的嫣红。
向薇见月瑶看着天际发呆,月瑶这个模样她也不敢上前打扰,怕打断了月瑶的思维。
转眼间,天上的最后一抹光也已经融入到冥冥的暮色之中,天色逐渐暗下来,四周的群山也呈现出青黛色的轮廓。暮色见浓,大地顿时陷入一片混沌。
月瑶轻轻念了一句:万壑有声含晚籁,数峰无语立斜阳。
向薇听了月瑶在念诗词,庆幸刚才没叫月瑶,这一叫肯定要将她的灵感给弄没了,到时候可就得真发脾气了,也因为这个认知,在以后的岁月里,向薇在月瑶作画的时候从不敢打算她。
月瑶走到半路,转头对向薇说道:等再过两日,我就将这景色画下来。她得多看看才能下笔。
向薇想了好一会才明白月瑶说的什么。
月瑶一回到院子里,罗明珠就上前抱怨道:这你去做什么了?这么大半天才回来?
月瑶笑道:我写生去了。
罗明珠奇怪道:写生?什么是写生?她怎么没听过这么一个新名词呢!
月瑶解释道:就是采景。
罗明珠不懂,她也不想懂,不过明珠也很高兴,说道:今天乐师说我要是每日都能如今天这样,最多一个月就能学会一首曲子。你还说我要一两年才成,我告诉你,最多三个月我就能用叶子chuī出一首完整的曲子。罗明珠只要想到自己三个月就能做到月瑶两年才做的事,就很得意,也更有动力。
白易不知道姑娘为什么会相信连姑娘这话了。其实白易也很奇怪,月瑶懂得东西也太多了,虽然说这些东西不是样样jīng通,但月瑶很多东西都有涉及。
月瑶笑道:等你学会后再跟我说这句话不迟。月瑶这话好像在暗示明珠不能坚持下去,会半途而废。
罗明珠冷哼一声:你放心,我绝对能在三个月之内学会的。竟然小瞧她,哼,她一定不让连月瑶小瞧了去。
月瑶知道明珠的xingqíng,所以隔几天小小刺激一下明珠,让她能坚持下去。
半个月过去,明珠每天上午跟着乐师学乐曲,下午跟晚上练一个半时辰的字,无聊的时候她取了月瑶带过去的书看。
白易知道月瑶的xingqíng,所以也不限制明珠看月瑶的书,倒是没想到平日最讨厌书本的明珠,看那些游记倒是看得津津有味。有时候还等月瑶回来,讨论一二。
平氏听到这个消息,惊讶得嘴巴能塞下一个jī蛋:你是说真的?小姑竟然能耐下心练字跟学乐曲,还坚持了半个月,这算不算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回来报信的婆子很肯定地说道:世子夫人,这件事千真万确。
平氏嘴角噙着笑意,请了多少先生都没做到的事,竟然让月瑶做到了,这算不算奇迹:连姑娘是怎么做到的?
婆子说了两人在山上的事,在山庄上吵架的事那是要着重说的。婆子道:世子夫人,三姑娘自那天以后就收敛了xing子。这段时间一直都很努力地学弹琴。姑娘学得很不错!
平氏笑着说道:这孩子看来请月瑶给明珠当伴读真是请对人了。
晚上平氏就将这些事告诉了罗韶。
罗韶其实早就知道山庄的事,不过在平氏面前他没显露。罗韶笑道:她只要两个护卫,倒是吃亏了。侯府给的两个护卫一个是受了伤淘汰下来的,一个本就是要赶出侯府的,跟月瑶做的相比,侯府的行为倒是有些落入下乘了。
平氏想了下后说道:我再送一份重礼给她。
靖宁候世子摇头:重礼就不用了,以后若是有需要再帮衬一下就是了。一个孤女碰上了那样没下线的血亲迟早得出事。
平氏点了下头,转而说起了布店的事:当时我也只是觉得庄氏做生意是一把好手,没想到竟然这么火热。上个月我分到了近三千两银子的分红,没下三个月就能回本了。
靖宁候世子倒是不意外,笑着说道,:据说是得了一个秘方,有了这秘方占了先头赚钱也正常,只要秘方不外泄就能一直赚钱了。自然是独家所有才是最赚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