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姨娘一惊,然后极为严厉地说道:四姑娘,以后这样的话万万不可再说了。
月环低下头。
苏姨娘见着女儿委屈的神色,也很无奈:你别怪姨娘,在府邸小心谨慎没错。
月环点了下头。
苏姨娘想了下后问道:四姑娘,这次你陪着三姑娘在山上可有什么收获?她对你怎么样?
月环心头一凛,转而面露沮丧道:三姐不喜欢我。我在山上跟她一起呆一个多月,除了开始给我讲解经文其他时候都不理我,好像我是洪水猛shòu一般。也不知道我是不是就真的这么讨人厌。红衣跟红梅应该不会替她保密,这些事估计早就泄露出去了。所以她多说一些也没关系的。
苏姨娘面露失望。
月环心思转了又转,问道:姨娘,你以前不是让我不要跟三姑娘走近吗?姨娘,你是不知道三姑娘看人的时候,那眼神渗得慌。还有三姑娘真的非常小气,在山上她隔三差五地吃着燕窝那些补品,而我只能gān看着。府邸里的人都说三姑娘大方,可是她的做派真的是再小气不过了。月环从月瑶给她写的月环的事件里得出一个结论,真正的月环度量其实很小,是一个小心眼的人。她得慢慢的更正以前的处事方式,至少面上得接近真正的月环。
苏姨娘脸色有些细微的变化,只是月环不擅长观察没注意到:三姑娘不是真的大方,她这么做是为了收买人心。不过这么做,也确实有些过分了。两个姑娘一起,她吃香的喝辣的,自家女儿一点汤都分不着,确实让人不舒服。
月环微微叹气:三姐说那些补品都是马家送给她的东西,不好分给我,其实就是她自己小气舍不得,马家送给她的东西自然就是她的,她想怎么处置马家肯定不会管。咳,算了,不说她了。亏我以前还想跟她jiāo好,没想到是这样的人。
苏姨娘却没讲月瑶的坏话: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月环听了这话心底却是沉下去了。若是苏姨娘接了她的话,月环还放心一些,现在这样明摆着对她没有以前的信任了。
月瑶躺在chuáng上想事,邓妈妈红肿着眼:姑娘,姑娘怎么样了?发生了这么大的事,邓妈妈吓得魂都没了一半。
月瑶拿了一个枕头靠在chuáng头:妈妈别担心,我只是受了一点轻伤,没事。其实她现在起chuáng都没问题,只是她还不想起来。
邓妈妈擦着眼泪道:姑娘,怎么就出了这样的意外?
月瑶虽然感觉到这件事也许真是意外,但是这话她不会说的:嗯,不过现在没事了,妈妈别担心。说这是yīn谋只会让邓妈妈更加担心,其他半分用处没有。
邓妈妈陪着月瑶说了好一会话,月瑶睡下了。邓妈妈这才出去,跟郝妈妈说了半天话。
月瑶睡了一觉后醒来就问了下花蕾跟巧兰的qíng况,知道花蕾喝了药qíng况有所好转,但是巧兰到现在还没醒过来。
郝妈妈出去一趟后回来告诉月瑶,车夫说这件事完全是一个意外:姑娘,想从车夫那里得到证供是不可能的了。
月瑶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些黯然,对着郝妈妈说道:妈妈,我有一件事需要你去做。
郝妈妈心头略过不好的兆头:姑娘想要做什么?从这件事她看出了三姑娘的厉害。按照说闺阁之中的大家小姐碰到这样的事早就吓得魂不附体,但是三姑娘却只受了一点轻伤,反倒是两个丫鬟一昏迷一个重伤。这可不是幸运,而是一个人的当机立断。如果说之前她认为月瑶能与莫氏打个对手,那现在从这件事她肯定,莫氏不是自家姑娘的对手。
月瑶望着郝妈妈:妈妈相信这件事是一场意外吗?
郝妈妈心头突然扑腾一跳:姑娘怀疑马车做了手脚。可是当时确实是马车打滑,加上马儿突然发狂的。我也让人去找了,都表明这是一场意外。若真是大夫人做的,那他们可不全都有危险了。
月瑶点头道:马车打不打滑我不知道,但是那马儿突然发狂却是我亲眼所见。马车打滑总不能让马儿也失xing,这分明是有人要置我于死地。说这句话的时候月瑶脸上闪现出一股杀气。
郝妈妈心头突然扑腾一跳,三姑娘这气势看着甚是吓人。不过郝妈妈很快恢复了冷静:姑娘,没有证据,姑娘说有人谋害也不会有人相信的。姑娘其实郝妈妈也认为是一场意外。当时马车正好下坡,哪里就知道会出现这样的事。
月瑶看了一眼郝妈妈:我没有让你去查这件事。这件事就是去查也查不出来什么。这个人既然想置我于死地就不会留下蛛丝马迹让我们查到。我是希望你能利用手里的人脉帮我去查查大夫人是否暗地里在做什么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