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瑶轻轻一笑道:妈妈应该是在奇怪,我明明知道这件事为什么还会晕倒?
郝妈妈没吭声,她确实心存疑问。
月瑶觉得这是一个难得的试探郝妈妈的机会,问道:妈妈,先前府邸都在传闻我是扫把星,我现在请妈妈做一件事。
郝妈妈望着月瑶,她可以肯定绝对不是好事。
月瑶轻笑,那笑容满是讥讽还有愤恨,道:谣言只有前半段多不好,再加上一段才会更jīng彩。
郝妈妈盯着月瑶,她现在终于明白过来三姑娘到底是在打什么主意了。原来所谓的不在意根本就是在等机会,等到寻了机会就给大夫人沉重的一击。
月瑶也不在郝妈妈面前伪装,直接道:说吧,祖母生前jiāo代了你什么话?月瑶很肯定,祖母生前一定是jiāo代了郝妈妈一些事,而这些事一定是为了防备她。
郝妈妈沉声道:姑娘,老夫人很疼你,是真心疼爱你。
月瑶轻轻一笑,笑容之中充满了苦涩,说道:我知道祖母是真心疼爱我,但是我也清楚在连家跟我之间祖母一定选连家。虽然残酷,但这就是现实。
郝妈妈震惊地看着月瑶,最终说道:姑娘,我不明白,二夫人到底托了什么梦给你让你一夜之间xingqíng大变。不仅是老夫人不明白,就是她也不明白。
月瑶露出一抹惨淡的笑容:你想知道?郝妈妈会问这个问题都在月瑶意料之中,但是她不会说的。
郝妈妈望着月瑶的神色,摇头道:姑娘当时没告诉老夫人,我想姑娘也不会告诉我的。她有自知之明,看着月瑶的神qíng她能猜测到定然是极为不好的结果。
月瑶笑得很苦涩,真是一个聪明人呀!比邓妈妈聪慧太多,难怪祖母会放她在身边。可是为什么上辈子就那么悄无声息地走了,是了,定然是看到她无药可救所以gān脆放手。所以说,所谓的忠诚都是有个底线的,超越了底线什么恩德什么qíng谊都可以抛却。
月瑶想到这里意识到一件事,也就是说,只要法子应用得当,她一样可以收郝妈妈为己用。
郝妈妈看着月瑶的神色心中也闪现过一抹怜惜,最后还是问了月瑶:姑娘,我想知道你到底要做什么?老夫人的底线是不能让月瑶伤害了连家,只要没过了底线姑娘做什么都成。
月瑶淡淡地说道:我什么都不想做,我只想跟廷正活着,好好地活着。若是有人不想让我好活我也不会让她好过。月瑶言语之中没有任何的怒气,好像在说今天的天色不错。可是就是这样的态度,却让郝妈妈心里发凉。
郝妈妈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只是嗫嗫地叫了一声:姑娘说起来三姑娘真不错,但是她也有她的无奈。
月瑶摇了摇头道:不要跟我说那些大道理,总不能莫氏想要我跟廷正的命,我们姐弟还要伸长了脖子让她来杀。郝妈妈,我让你自己选择。若是你不愿意我也不勉qiáng,等过些日子我就放了你的身契。聪明人固然难得,但是前提得对她忠心,别有异心的人就是再能gān也不能用。
郝妈妈没吭声。
月瑶没bī郝妈妈表态,却好似讲故事一般讲道:我听过妈妈的一些事迹。若是妈妈认命今天就不会站在这里,我也一样,我无意伤害任何人,但是别人要伤害我要让我生不如死,我定然要让她们生不如死。她相信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只是时辰未到。莫氏做下这么多的恶事肯定也有一日会得到应有的报应。若是等她有能力的时候莫氏还没得到应有的报应,到时候她就自己来报复。
郝妈妈震惊地抬头,看着月瑶眼底的恨意,那是不共戴天的恨意。弱弱的说道:姑娘为什么姑娘会有这样的恨意,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月瑶也不再多说:你好好想想,我不bī迫你。
月瑶说完这句话,就进了书房练字。练好了字,月瑶将一封写好的信jiāo给花蕾,嘱咐道:让你叔叔将这封信送出去。天时地利就差人和了。
花蕾一惊:姑娘她以为姑娘再不会用自家叔叔了,没想到姑娘还会用她叔叔。
月瑶笑道:让你去送就去送,等时机成熟我会让你爹娘去我娘的田庄上。刘大一家的身契在手,就能让花蕾没有后顾之忧,而刘大一家子都是厚道人;花蕾虽然有点小私心但不影响花蕾的忠心,小私心很正常,是人都有私心,只要忠心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