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身丫鬟也是微微叹气,先夫人鲁氏那么丰厚的嫁妆,是人看了都动心。可惜国公夫人也不是好想与的,直接以不相信继室能好好对待原配子女将大少爷跟大姑娘接过去;还直言担心女儿嫁妆太丰厚被人惦记,直接派了专人料理了鲁氏的嫁妆。自家夫人别说想占点便宜,就是碰都碰不上,国公夫人也贼jīng,这些嫁妆每年的收益,国公府都让人直接jiāo付给大姑娘。
在外任夫人样样顺心,但是回到京城,却是样样不顺心。大姑娘在国公夫人的调教下,几岁的人儿就jīng明得让人害怕。这些年,大姑娘仗着财大气粗跟国公府撑腰,一直与自家夫人唱对台戏。饶是夫人虽然名分占了优势,也从来没在大姑娘手上占到半分的便宜。好在大姑娘只要自家夫人不管她跟大少爷的事,倒也不会招惹夫人。可惜,夫人却是不甘心,总想算计大少爷跟大姑娘,结果没想到的是,竟然将二姑娘给折了进去。
现在好不容易看着大姑娘定亲,再过半年就要出嫁了,没想到临走之前,大姑娘还要挖这么大坑,带走这么多钱财,这等于是在割夫人的ròu,大姑娘真够狠的。
若兰听到说要将母亲所有的嫁妆都给自己,当下怒骂庄昌赫:你这个傻子,娘的嫁妆该我们对半分,剩下的差额让鲍氏填去,你充什么大方呀!若兰又不是真想要这些钱。只是能让鲍氏心痛,她心头就是舒畅,再想着马上要到京城的祖母,若兰眼中划过讥讽。
鲍氏跟祖母可是一直想将自己嫁入鲍家的,可惜过不了外祖母这一关。再者父亲也看不上鲍家,所以才迟迟没成。若不然,还真悬了。
若兰很清楚为什么鲍氏跟祖母想让自己嫁入鲍家。鲍氏是希望让她下嫁,出这么多年的恶气。祖母则是因为她有丰厚的嫁妆,另外又是国公府的外孙女,到时候能帮衬鲍家。
若兰对庄老夫人一万个看不上眼,当年因为她娘出生高贵,她不好拿捏,所以可劲地折腾。弄得她娘早早过逝,现在又瞧中了国公府的背景跟她娘留下的嫁妆想让她嫁到鲍家去,真够恶心的。
庄昌赫乐呵呵地说道:姐姐别急,父亲已经答应了,除了公中给的四万两银子,私底下在贴补姐姐两万两银子。我想,这样丰厚的嫁妆,姐姐不说在京城头一份,也能排得上号了,姐姐到了马家,能在马家横着走了。所有的加起来,嫁妆有十来万两银子。
庄昌赫在其他地方帮衬不到姐姐,唯一能做的就是给姐姐置办一份丰厚的嫁妆了。
若兰好笑道:我不用这些嫁妆,就能在马家站稳脚跟。马鹏很忠厚,忠厚的人的好掌控,别跟她爹似的,才学过人是过人,但是太jīng明,娶了她娘得了国公府的大力扶持,却又不好好对待她娘。最后让娘郁郁而终。
若兰本意是嫁妆对半分的,但是对于弟弟的一片心意,想了下也没再跟弟弟争论。男儿不比女儿家,男儿该自己挣家业,不比女儿家,嫁妆不仅是立身的根本,也是将来的依仗:既然你都跟爹说了,我也就不矫qíng了,不过你还是去挑选几样,算是个留恋了。
庄昌赫见着姐姐没推脱,大喜:好,姐姐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若兰笑着说道:我不推脱,是欣慰我家昌赫长大了,知道担当了。若是弟弟没跟爹说这话,若兰铁定不要。但是既然弟弟先斩后奏,显然是下了决心,再推来让去白白伤了弟弟一片心意。
若兰等昌赫走后,看着嫁妆单子,再想着庄府会拿出六万两银子陪嫁。当下忍不住笑了起来,等明年弟弟定亲成亲,肯定也要花费三四万,到时候,若兰不厚道地笑了。相信不仅鲍氏天天睡不着觉,就是祖母知道她带着这大笔的嫁妆嫁过马家去,心头肯定也在吐血。
若兰的贴身丫鬟笑着说道:姑娘,这么丰厚的嫁妆,在京城不说头一份,也是数得上号的。
若兰笑着点头:嗯。嫁妆多自然好,其他都是虚的,手里有钱才是最重要的,手里有钱,心不慌。
晚上,月瑶出门迎接到海棠苑的马成腾跟马鹏,满脸笑容道:恭喜大表哥定了这么好的一门亲事。
马成腾笑着看了一眼儿子,虽然说庄家大姑娘xing子刚烈了一些,但是教养能力方面却是挑不出一丁点的毛病,他还是很满意的。
马鹏是最意外的一个,直到现在感觉跟做梦似的,不过是考试出来的时候顺手帮了一个人,就落了个大好姻缘在他头上。
马鹏去庄家的时候,见了若兰。虽然只是在走廊匆匆一个碰面,前后不到两分钟,但是也足够让他看清楚若兰的长相。可以说,庄家大姑娘可就是他理想的妻子,端庄大方,容貌过人,对于外界传闻的未婚妻xing子烈,他并没有在意,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大舅子都说了这一切都是后母的造的恶,想想他的后母,天下后母一般黑。
马成腾对于将外甥女扔在院子里,自己在外面招呼客人有些内疚:月瑶,让你在这里等候了这么长时间。本不该让月瑶过来,但是马成腾却是很希望月瑶过来,哪怕不能出去,在院子里坐坐也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