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厉深怕被揍,吓得想要马上解释,但他一说话,烤肠肯定会被咬,他不?知道文恺还想不想吃,只能指指自己的嘴巴,再?指指文恺的嘴巴。
要不?要还给你?
文恺压下眉头,好像更加嫌弃:“我不?要了。”
“好吧,”厉深飞快地把烤肠吃光光,占便宜了,不?好意思道:“这,这是恶作剧之城的锅。”
眯了眯眼,文恺假装云淡风轻:“也许。”
厉深又一次感觉背脊发凉。
“啊?恶作剧之城是这样的吗?”阮希扭头,小声在陆征河脸侧耳语。
“嗯,”陆征河点头,“确实会经常发生这种……无伤大雅的恶作剧。”
“哈哈。”
阮希偷着乐了一下,从兜里摸出买好的药膏,递给陆征河:“你揣好,等下到了房间里,我让文恺过来给你上药。”
陆征河点点头。
·
喧闹的早晨过去。
午间,他们拖着疲惫的身体,终于在城内一家仍旧在坚持营业的旅店找到了住所。
这里似乎管理混乱,交钱就可以入住,但是他们没有别的选择了。
开好房间,几个人确定了一个重新出发的时间,就各自回到房间休息。
文恺需要给陆征河上药,提着简陋的医药包敲响了房门。
阮希去楼下给文恺买了煎饼,说可以垫垫肚子。
吃煎饼的时候,文恺小心翼翼,动作飞快,害怕这块煎饼被恶作剧塞进少主的嘴里。到时候迎接他的,就是两个人的死亡凝视了。
“对了,文恺。”阮希开口。
“怎么了?”
“你说宋书绵的金鱼草意思是欺骗……那是意味着他欺骗了别人,还是别人欺骗了他?”
“这个不清楚。但是,我觉得是他被欺骗。因为指引是一种被动的指向。”
“被欺骗?”阮希陷入沉思。
谁会欺骗宋书绵?
宋书绵和他从小一起长大,社会关系十分简单,基本除了学校里的人就没有别的接触对象了。
在ablaze城,除了各个家族长子之间的虚假交往、塑料友谊,宋书绵和自己一样,在外面总是被处处争对、排挤的那个人。
上药完毕,陆征河脱了上衣,文恺和阮希一起配合,把?陆征河的上半身用医用绷带包成了白糖粽子。
可能是阮希太紧张,做这种事又不?够熟练,手抖,勒得陆征河有些地方都红了,肌肉鼓胀着,将绷带勒出一处处小山丘似的起伏。
包扎完后,文恺告了别,回房间休息。
“你好久没休息了,”阮希看陆征河一脸疲惫,心疼不已,“快睡吧,能休息多久是多久。”
陆征河也注意到对方眼下的青黑,“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