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小时候来往很多?
谢旖道:两家父辈要好,我们的走动也就多了些。我十岁之前,几乎是隔三差五地就能见到薛二哥然后说着说着她仿佛才突然意识到自己多话了,又解释道:不过那都是以前的事了,后来我们大了些,来往自然就少了。
谢姑娘如今看起来亭亭玉立,如此文静,想不到还有那样顽皮的时候。郑绣笑着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两人本就陌生,又是成长环境完全不同的人,若说有什么共通点,大概就是都认识薛直了。不围绕薛直,两人也没什么话好说。
谢旖便打开了话匣子,讲了从前许多薛直幼时的事给她听。
郑绣也很给面子,时不时点评两句,两人笑语连连。
她们二人看着是笑的开怀,茗慧在旁边听着可觉得瘆得慌。
太太这明显是不高兴了啊,脸上带着笑,可笑意却未达眼底。若是不了解她的人可能还看不出什么,像她这样日日跟她相处的,自然就发现了不对劲。太太肯定是要生气了!
谢旖在浩夜堂待到午饭前便回去了。
郑绣亲自送的她,两人已经比谢旖刚来时亲近很多。
不过谢旖走后,郑绣的脸上就没了笑影儿。
茗慧等人都知道了她心qíng不好,越发放轻了手脚,恨不能一点儿声音都不发出。
郑绣自己坐了会儿,才跟白术道:去让人摆午饭吧,一会儿阿劭该回来了。
白术应了一声,立刻便去准备了。
中午薛劭回来,就觉得浩夜堂的氛围有些不同寻常。哪里不同呢,他也不知道,反正就是觉得怪怪的。
郑绣和他一起用了午饭,还问了问他这天上课的qíng况。
午饭后,薛劭回碧纱橱小睡了一会儿,歇完午觉便回了前院。
郑绣一个人怪无聊的,薛劭走了以后,屋里更是静悄悄的,她闲下来脑子里便开始瞎想,最后索xing让茗慧拿了针线笸箩,跟着三个丫鬟一起做起针线活儿来。
茗慧和粉葛、白术的针线活儿都不差,粉葛格外好些,绣活不必府里的绣娘差。
郑绣心不在焉地跟着做了会儿针线,花没绣出来一朵,嫩如chūn葱的手指上倒是被扎了好几个窟窿。
三个丫鬟就不敢让她再做活了,劝着她歇下了。
薛直说好下午晌回来的,可一直到天黑后才满身酒气的回来了。
郑绣本就有气,看他这醉醺醺的模样就更是来气,脸也黑了下来。
茗慧一看不好,忙帮着劝道:二爷喝多了,现在看着还能走,可大概是任事不知的。太太有话也等明天再同二爷说。生怕郑绣趁着薛直醉酒闹起来。
郑绣点了点头,让小厮扶着薛直去了净房洗漱更衣,又让白术准备了一些醒酒茶。
薛直是真的喝上了头,说话都说不清了,见了郑绣只会嘿嘿傻笑。
小厮扶着他从净房出来,到chuáng边坐下,郑绣拿了醒酒茶喂给他喝了。
他咂摸着嘴,说:好酒,好酒。然后往后一仰,咚一声倒在了chuáng铺上。
郑绣蹙着眉对小厮道:二爷身上还带着伤,怎么让他喝这样多的酒?
小厮也是无辜,只道:小的已经劝过二爷了,只是跟二爷jiāo好的那几位确实劝酒劝的有些凶,刚开始二爷也不太qíng愿,后来喝多了些,小的就更是劝不住了
薛直那脾气,确实一般人的话也听不进去。郑绣便让小厮下去了。
她给薛直脱了鞋,把腿抬回chuáng上,又给他检查过伤口,盖好了被子。
一通忙完,薛直已经打起了鼾。
郑绣又气又无奈,恨不得扑上去趁他醉酒给他两个大耳刮子。
当然也就那么想想,她黑着脸去洗漱了一番,也跟着上了chuáng。
半夜里,郑绣睡得好好的,就感觉耳边窸窸窣窣的,身上还有什么在动来动去
她掀开眼皮一看,薛直居然埋头在自己的胸口
阿直,你做什么?郑绣惊呼一声,伸手就去推薛直。
薛直的身子却仿佛大山一般,丝毫没有被推动。
他听到她醒了,又带着酒气探向她的唇。
郑绣避无可避,被他亲了个正着。
唇齿间尽是酒味,薛直还伸了舌头,刚舔到她的嘴唇,她就偏过了头去。
你再这样,我要生气了!
薛直也不知道是真罪该是假醉,往后仰了仰头,可怜兮兮地低着鼻音道:阿绣,我难受。
郑绣又试着推了推他,你先起来。
薛直不肯动,只是又低下头在她耳边chuī着热气呢喃:好阿绣,我真难受,你可怜可怜我他的声音沙哑又低沉,嘴里的热气更是像要把她点燃。
☆、第九十九章
郑绣面红耳赤,语不连贯地道:帮、帮你什么。
薛直在她身上蹭着,傻子才不知道他想怎么样,她不过是装傻,想要蒙混过关。
薛直却不跟她兜圈子,直接把被子掀了一半,拉着她的手往自己下丨身探去
隔着衣服,就能感受到的坚硬。
郑绣一碰到,就把手缩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