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陈青璇倒是愣然,杨晖难道对她还不死心?或者说,她的药竟然出了问题了,他记得原本的事qíng?不管那么多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没什么大不了的,你去和他说,我今天有些不舒服,但也起来了,让他在外面待茶,我梳洗了就来!
是!梅子忙着答应了一声,毕竟,对于邀月王爷,她们也是一点法子也没有,得罪不起也不好招揽。
陈青璇起身,整理衣服,外面,竹子忙着进来侍候她梳洗。
月嬷嬷陪着邀月王爷!竹子一边给她梳头,一边解释道,娘娘今天梳个什么发髻?
普通一点的就好!陈青璇含笑道。
嗯!竹子答应着,笑道,我见娘娘喜欢梳双环,奴婢还是给娘娘梳个双环吧,清丽可人!
你这小嘴倒会说话!陈青璇含笑道。
多谢娘娘夸奖!竹子一边说着,一边已经给她梳头,如同是瀑布一般的青丝,平均分成了两半,然后,出乎陈青璇的意料,她竟然分出几缕,从中间缠出花纹,然后再合在一处,梳成双鬟,如此一来,就让原本普普通通的双鬟,变得很是富有立体感。
倒看不出来,你生了一双巧手!陈青璇由衷的赞道。
谢娘娘赞誉!竹子闻言,心中暗喜不已,原本陈青璇近身侍候的,都是梅子和月和,虽然她也是清荷殿的大宫女,但陈青璇待她,明显不如梅子,为此,她也颇为忧虑,这年头宫中的宫娥婢女实在太多了,只有在主子面前能够讨好,才可以长长久久的保全自己。
所以,今儿碰巧有着这么一个机会,竹子自然是不会放过的,当即打开梳妆匣子,挑出几支珠花,给她簪在发髻上,含笑道:娘娘看看,怎么样?
嗯!明亮的玻璃镜子中,陈青璇点点头,很是素净且不累赘,看样子竹子很会揣摩人的心意,她从来不喜欢点缀太多的首饰,满头珠翠,娱乐了旁人,负累了自己的脑袋,何苦来着?
这样就好,以后你就侍候我梳头吧!陈青璇信口道,可还会什么别的发型?
宫中流行的新样花式,奴婢都会!竹子忙着蹲身施礼,恭恭敬敬的回道,说句放肆的话,娘娘要是信得过奴婢,奴婢还可以给娘娘换换花式。
哦?陈青璇突然想起一事,含笑问道,上次月嬷嬷给我梳的新鲜花式,也是你教她的?
竹子抿嘴一笑,随即似乎是忌惮月嬷嬷,忙道:娘娘,嬷嬷手巧远胜奴婢,只是奴婢看着月嬷嬷要管着这清荷殿上上下下的事qíng,着实太忙!
我知道!陈青璇点头道,你把心放在肚子里面,月嬷嬷不是这等小气的人!
多谢娘娘!竹子笑呵呵的再次道谢。
给我倒杯茶来!陈青璇笑道。
娘娘不去见邀月王爷了?竹子一愣,不解的问道。
不急!陈青璇轻笑,时间还早,我喝口茶再去!
竹子随即就回过神来,感qíng自家娘娘是故意晾着邀月王爷,这样也好,免得传出风言风语的,对娘娘清誉有损。
陈青璇直到一杯茶慢腾腾的喝完,这才缓步起身,向着外间走去。
月和迎了上来,低声道:回禀娘娘,邀月王爷在西厢书房里面等您!
好,我这就去!陈青璇说着,径自向西厢走去,一个小宫女挑起帘子。她刚刚走进去,就看到杨晖靠在椅子上,似乎已经等得很不耐烦。
一见到陈青璇,不容分说,一把把她拉住,问道:青璇,你说,你都做了什么?
陈青璇愣然,难道她的药真出了问题,他真是能够想起原本的事qíng?不对劲啊,迷迭香这么一点功效都没有的话,也不能成为奇药了。
王爷,我做什么了?陈青璇瞪大眼睛,一脸的无辜模样。
我就算再不靠谱,也不会去广寒dòng天挣个什么青楼名jì,和人打架斗殴,把自己弄成这副德行!杨晖指着自己的脸说道。
哦?陈青璇装着不知道,问道,难道王爷居然跑去青楼和人打架了?
青璇杨晖急道,我明明记得,那天我是来了你这里,后来的事qíng,我怎么想都想不明白,我脑袋现在有些问题!他一边说着,一边轻轻的捶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叹道:不知道为什么,这迷迷糊糊的也觉得,我好像去了广寒dòng天,好像还真和人打架了,哎
昨天太后回宫,接连宫中发生了好些事qíng!陈青璇叹道,我也在夜间,恍惚听得太和殿侍候的小力士叨咕了一句,似乎也是说这个王爷,你也真是的,太后乃是你生母,昨儿回宫,你不去恭迎也就罢了,居然跑去什么青楼?还和人打架?这传扬出去,岂不是有损皇家尊严?
别说了!杨晖摇头道,可不是?昨儿晚上,母后巴巴的把我叫去好生一通申斥,可我也糊涂啊?我怎么都记不得,你怎么去了广寒dòng天,可为什么我又恍惚有些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