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澄伸手掐住沈彻腰上的笑ròu,沈彻连连求饶。
人生的道路很多时候就决定在一念间。如果当初沈彻狠下心叫那小倌去替纪澄解毒,他们之间就再也不会有这许多纠葛,或许沈彻自己依旧还在游戏人间,日子倒是挺丰富多彩的,但是心却一直空dàngdàng。
待沈彻退后,纪澄却踮起脚抵住沈彻的嘴唇道:你当初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沈彻道:怎么说也是自家表妹,又生得如此美貌,我就想着娶谁不是娶啊?心一横,就上了。
纪澄一抬脚就往沈彻的脚背上重重踩去,你这混蛋、流氓!纪澄踩了一脚可不够,又踩了一脚,恶狠狠地道:你当时才没想过娶我呢,少给你自己脸上贴金。
我要是没决定娶你就不会救你。沈彻正色道。
纪澄要是信了沈彻的话就有鬼了。我不信,你只是到嘴的肥ròu不吃白不吃而已,现如今我们已经成亲,自然是由得你说得天花乱坠了。
沈彻挑眉道:我要是对你无心,会带你去三好居和四并居?那都是沈彻的私人地盘,等闲不许别人进入的,更是甚少有人知晓。而且当初我跟你打赌时,不是已经明确说了我会娶你么?
纪澄简直无语了,打赌的那也算啊?你当时根本就是忽悠我供你玩弄呢。再说了打赌有输有赢,也就有娶和不娶之分。
沈彻道:你觉得什么人能值得让我用亲事当赌注的?
纪澄哼了一声道:你难道能否认你当时不是抱着可进可退的心才跟我打赌的?
当初我跟你打赌,只是为了安你的心,叫你用心跟我相处半年而已。若是半年之后你心里没有我,依然惦记着你那什么子云哥哥,我就成全你们。沈彻道。
纪澄可没觉得沈彻有那么高尚,我怎么没觉得你成全了我们?后来是谁追着不放,bī她嫁给他的?
沈彻笑道:这不更能证明,我是真心想娶你的?
呃,纪澄发现自己被自己给绕进去了,我觉得你当时所谓的娶,不过是一抬小轿从侧门进而已。纪澄可没觉得当初的沈彻尊重过自己,从来都是qiáng要qiángbī,哪里顾忌过她的意愿。
娶和纳字我还是分得清的。沈彻道。
你当时根本就没尊重过我,在三好居的时候,我明明不想,你却纪澄自己说着都有些脸红了。
沈彻可不敢跟纪澄说他是抱着睡服的心态对她的。这都是被楚得那混账给误导的。就楚得那肥样儿,居然引得他一群小妾争得你死我活,拿他的话说那就是不服帖就睡得服服帖帖。
楚得的原话是,只要你睡了她,她自然心里就有你了,若是还没有你,那就是睡的次数不够。
女人听了自然是嗤之以鼻,觉得那是极大的不尊重,可男人心里却似乎对这句话很有共鸣,觉得那是因为喜欢你,所以在某些事qíng上男人和女人永远不能同步。
沈彻苦笑道:你真当我是柳下惠,怀里抱着软玉温香的绝代佳人能毫不动心?qiáng人所难实属下策,可是谁叫我一看到你就没有自制力了呢。
啧啧,真不愧是qíng圣说的话,死人都能被他说活了。
纪澄嘟嘴道:花言巧语。
沈彻搂着纪澄耳鬓厮磨道:绝不是花言巧语。我又不是傻子,绝不会纳你为妾。
纪澄一时没想明白,傻子和纳自己为妾之间有什么联系。
沈彻道:你想啊,以你的心机和手段,我的后宅还有安宁的日子吗?你叫哪个主母能放心有你这样的姨娘在屋子里?
纪澄又好笑又好气地道:你这是赞我呢还是损我呢?
自然是赞你。别的且不说,只要你在后宅,我每日肯定只去你屋里,宠妾灭妻肯定是没得说的。沈彻说着话,那手就已经开始不规矩地从纪澄的衣襟里摸了进去。
沈彻的手极暖和,可纪澄还是打了个喷嚏,主要是外面太冷了。
沈彻将纪澄打横抱起进了屋,以后有的是时间看灯火,到花灯节时咱们再来看,那才叫美。
纪澄搂着沈彻的脖子道:你真会为了我宠妾灭妻?
沈彻道:你太低估你自己的魅力了。
纪澄道:我不是低估,以色事人,终不能长久,哪怕我年轻时你宠着我,可等我老了,还不是得向主母低头?那时候还不被她整治死啊?
你就算老了也是最美的老太婆。沈彻替纪澄脱了鞋袜,扶她靠坐在榻上,可却发现纪澄的脚冰冰凉的,便就坐在她脚边,用手替她捂着。不过对于以色事人这件事,你还真是高看了自己了。你顶多就算是模样生得好,若要谈侍候人那可就差远了。男人看女人,可从来不会仅仅只看脸蛋儿的。
其间的妙处纪澄自然不懂。沈彻却是尝到了甜头的人,但他也绝不会告诉纪澄她那世间少有的妙处,否则她肯定会觉得他真是看中她的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