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子云也是激动,虽然他和纪澄青梅竹马,但那层心意却从没捅破,直到今日两人才算是胡诉衷qíng。这处在爱恋中的人心里,可没有什么发乎qíng止乎礼的道理,只想彼此依偎彼此靠近,最好融成一体那才能解心中的炙热。
所以凌子云再次揽住纪澄的腰,抵住纪澄的额头道:阿澄,我真高兴。说着话,凌子云就已经急不可耐地低下头去寻纪澄的唇瓣。
软软的、香香的,带着一股鲜桃的甜味儿,叫人沾了就不想再放开,恨不能嚼到嘴里吃下去才能一填腹yù。
凌子云的吻热切而生疏,牙齿偶尔磕得纪澄的嘴唇疼,可她却觉得莫名感动,尽管沈彻的亲吻叫人更舒服,可却从没让纪澄觉得心为之触动过。沈彻的亲吻,层层递进,变化多端,时而浅尝辄止,时而热烈馥郁,时而流连忘返,本是没什么心思,被他一亲竟能生出他喜欢着自己的幻觉,若非久经沙场的纨绔,等闲人哪里有这等本事。可他越是本事,越是叫纪澄心里抵触。
只是凌子云这一口咬得太深,疼得纪澄低呼出声,凌子云赶紧往后仰了仰头,不好意思地道:很疼么?这次我注意点儿。
话才出口,凌子云就又欺了上来,纪澄却在这间歇的片刻里不经意地侧了侧头,余光里就多出了一个人来。
第173章重逢恨
纪澄先是以为自己幻觉了,定睛一看,那人却依然还在。
宝蓝袍、黑狐氅、白玉冠,面如冠玉、目如寒星,不是沈彻又是谁?
纪澄大惊失色,猛地站起身,差点儿磕碰到凌子云的鼻子。凌子云急忙往后一闪,差点儿闪到腰摔倒。
阿澄凌子云还不明qíng状,不解纪澄怎么突然变脸推开了他。
纪澄此刻已经一闪身挡在了凌子云的前头。
这动作让站在树下的沈彻为之眯了眯眼睛,唇角扯出一丝冷笑,定定地看着母jī护小jī一般的纪澄。
这会儿凌子云也看到沈彻了,脸上晕出一丝不好意思的红痕来,他选的这处已经是法弘寺最隐蔽的地方了,四周有巨树环绕,连寺里的僧人自己都少来,更何况是外来香客,也不知沈彻怎么走到这儿来的?
凌子云懊恼之余,又开始猜测,齐国公府的二公子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晋北?他和沈彻还是两年多以前见过的了,就是纪澄娘亲去的时候。不过二人毫无jiāo集,凌子云当时有心上前攀谈两句,却奈何沈彻神qíng倨傲遂而作罢。
这会儿骤然想见,凌子云在愣神之际被纪澄挡在身后,回过神来之后赶紧上前一步,略微遮住纪澄。女儿家毕竟面皮薄,何况他二人还未定亲,凌子云生怕沈彻说了出去,叫纪澄面上无光,所以就想上去说两句话,套个近乎。
彻表哥。纪澄深吸一口气后才发得出声。
凌子云一听这才恍然大悟,对咯,这沈家二公子也算得上是纪澄的表哥来着,想来看在亲戚的面子上他也能帮着遮掩两分。
沈彻听见纪澄的声音,笑着往前走了两步,每一步都像踏在纪澄的心脉上一般,抖得她的心脏都快负荷不了了。
沈彻的视线往凌子云撇去,纪澄立即又斜踏一步挡住了凌子云。
沈彻停步不前,开口道:原来是澄表妹啊,我还以为是哪对野鸳鸯呢,在这佛门清净地如此放肆。
这话说得纪澄脸上发烧,凌子云也是尴尬不已,凌子云上前一步道:沈公子误会了,阿澄是我未婚妻子,我们已经好几年不见,这才有些qíng不自禁。
未婚妻子?沈彻挑眉,是么?
凌子云业已察觉到了沈彻的倨傲,他也不是那等奴颜婢膝之辈,都已经解释了两句了,也便不再说眼前之事,转而道:不知沈公子怎么会突然到晋北来?想请不如偶遇,你是阿澄的表哥,不如让我们做个东,大家聚一聚?
好啊。沈彻应道,看着凌子云颇有深意地笑了笑。
纪澄和凌子云都愣了愣,本事客套之话,却不料沈彻竟应承了。
凌子云赶紧道:那好,就这么说定了,今晚凌某在三花楼等沈公子。
待沈彻离开后,凌子云这才松了口气,心想这位沈家二公子好大的架子,好大的气势,压得人刚才险些喘不过气来,听说是京师有名的纨绔,倒不曾想也有沈家大公子那样的气势,大概因是兄弟的缘故。
凌子云侧头安慰纪澄道:你别担心,男人家又不是长舌妇,沈公子既然已经答应了赴宴,想必不会将今日的事儿说出去的,我会让我爹赶紧让人上门提亲的。
纪澄嗯了一声,其实凌子云的安慰对她一点儿作用也没有,因为她担心的压根儿不是沈彻把她和凌子云的事儿说出去,而是沈彻这个时候出现在晋地着实叫她心惊。且今日他是否太好说话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