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雀急的要命,白鲤却满不在乎地温言安慰着:
“主人,属下无事的,也不是很疼,随便忍忍就过去了。”
“随便忍忍?这只是疼的问题吗?你,你真就为了给我送件衣服把你自己伤成这样?!”
红雀心里的火腾的就被点燃了,白鲤的经脉本来受损就有五成,如今这一下却是让他至少伤到了八成,到时候除毒还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影响。
那团火灼灼地燃着,只觉得这要真是其他影卫敢这么干,自己早就把他扔到刑堂里抽几鞭子把他抽醒了。
可……这是白鲤啊……红雀心中的火一下子不知该往哪发。
他以前都没这样过分!怎么几年没见,他竟比以前还不知分寸了!难不成这就是传说中的思念?可他不是把我给忘了吗?
然而红雀已经做好了白鲤回答一个‘是’字的心理准备了,却听白鲤道:“不是……”
“那……是因为什么?”
红雀的语气柔缓了一些,只见白鲤抿了下嘴,低着头不敢看自己,竟又像是想要跪下的样子,红雀忙一把抱住他,然而白鲤的身后是墙,红雀这一急,直接就将人整个按在了墙上。
“你说就是了,我不会怪罪你的。”
“属下……”
白鲤跪不下去,略微向下的视线正落在红雀的唇上,那双唇窄且红,在火光的映照下显得有几分妖异,仿佛那嘴角微微一翘就能勾人心魄。唇角处被假面镶金的边缘勾勒出一个上扬着的弧度,让人乍一看总以为这人在笑。
白鲤忍不住呼吸急促了几分,体内也仿佛被点了小小的一把火,有些发热,他意识到不对,连忙将视线偏开,然而他这心神一乱,便再没有多余的心思去做什么解释掩饰,直接就答道:“因为属下想待在主人身边。”
白鲤一整个下午都靠在榻上养伤,吃药,他本以为自己会很疲惫,接下来的工作又不知是个什么强度的,本想着赶紧趁这几天把伤养好,以免主人有什么吩咐自己无力完成。然而他只独自坐了一会,脑海中就填满了那位红衣青年的身影,仿佛有一块磁石一般吸着自己,想要去寻他,想要待在他身边。心里渐渐急躁了起来,而这种急躁又仿佛只有到了那人身边,才能得到些平复。
然而白鲤却完全想不起来,这股莫名其妙的冲动是从哪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