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容一路小跑的回滕罗家,走到大半路程的时候天空便yīn云密布,乌紫的闪电劈裂天空,轰隆的雷声在耳边轰鸣,花容到家时雨却已经停了。可惜她已经被淋成了落汤jī。
这地方的雨水一度让她无语,来势迅猛,雨滴更是大的出奇,如盆兜头浇下,眼看就到家了,她还是无法避免的成了这般láng狈模样。
花容捋开贴在脸颊的发丝,拉了拉湿漉漉的衣服,有几分无奈。匆忙进屋去换件衣服,尚未进门,就听到糙棚后传来了一阵呵斥声,花容心中一个咯噔,顾不得换衣服,披上一件外衣便匆忙赶出去!
你还挺大本事,竟然连我们家的guī蛋也敢偷!看我不打死你这个蛇妖!
还知道煮熟了吃!你真是越来越有能耐了!畜生也知道吃熟的!我打死你!你这个扫把星!
一名身穿褐huáng短衫,腰系黑色麻绳腰带,浑身酒气中年男人对着滕罗大呼小喝,又踢又打,凶狠的好似对方是他的仇人,口中更是连珠pào般恶毒咒骂。
滕罗蜷缩在地上,修长的手脚都缩成一团,却难以避免的被打出淤青,浑身几乎没有完美的地方,整个人沉默寡言,好像打的不是自己。
花容细长的眸子冰冷,秀长的身影出现在后门时立刻引起了滕槐的注意力,踢打的力度一顿,目光痴迷的看着她。
花容搬进来的时间很短,滕槐一直在外,又嗜酒如命,虽有人对他提及花容之事,他却多半是醉酒状态,根本就不认识花容,此时心里眼里只有美色。
美你你是谁?竟然敢跑到我家来!中年男人摇摇晃晃的走到花容这边,敞开的胸口露出狰狞的伤疤,赤着脚踩在地上,站在花容面前,意识还有些不清醒。胡茬满面,浓眉厉眼,与寨子里的其他猎手特征极为相似。
花容冰冷的看着他,大概猜到他就是滕罗的二叔,滕槐!
滕槐见花容不说话,愈发放肆,凌厉的眼中露出猥亵之意,抬手就摸向花容的脸!真漂亮,不如嫁给老子,老子就不怪你闯进来!
他猛然扑向花容,然而下一秒,花容眸光倏冷,一脚踢到他肚子上!
砰!的一声,滕槐猛然倒退数步,撞上了几步之外的篱笆!整个篱笆砰然倒地!
滕槐完全懵了,从来没有人敢这么打他!一向都是他打别人,在这方圆几里的猎户中还没有人打得过他!今日竟然被一个女子踢到这般láng狈?!
滕槐被花容一脚横踹总算是清醒了不少,努力爬起身,横眉竖眼地看着花容!怒吼:别以为你长的漂亮,老子就不敢打女人!
砰!一声巨响,滕槐尚未反应过来,又被花容一脚踢到滕罗的身旁!
这次兴许是真撞到了腰椎,滕槐疼的浓眉皱成一团,倒吸凉气,指着花容说不出话来!
你再说一声听听!花容闪电般以ròu眼难以追逐的速度,飞速掠过滕槐身前,速度快的身后的影子都来不及消失!
滕槐铜铃般的大眼瞪着花容,心下狐疑,这个女人从来没见过!
妖孽!老子就说了!怎么样?!
滕槐是硬骨头,吃软不吃硬,可惜花容也是硬骨头!
花容蓦然抓住他的衣领!勒得滕槐黑脸涨红!花容细长的眸子微眯,一把按住滕槐的脑袋qiáng硬转向一边沉默的滕罗!
今日本姑娘就让你知道滕罗平时是什么感受!不过,本姑娘心肠好!至多就只让你还十倍!话闭,花容一把甩开滕槐!一阵拳打脚踢!
一脚一巴掌都是力气十足!毫不留qíng面!
滕槐也是寨子里数一数二的猎手,力气更是无人能敌,却从未想到在花容这么一个弱女子面前丝毫没有还手之力,完全只有挨打的份儿!
妖孽?!本姑娘就让你看看,什么是妖孽!你不是很厉害?怎么不除了我这妖孽?就知道对一个无辜的孩子动手!本公子今日不给你一个终生难忘的教训就枉为地仙桃灵!
花容气极,这段时日的郁气全权撒在这个壮汉身上!不是挺有本事?还知道刻薄一个无辜的孩子,今日就让他知道真正的妖怪是什么样子的!
滕罗原本冷漠的眸子瞥到花容,薄淡的唇微张,死寂的眸中添了几分呆懵。
花容挽起袖子,对着滕槐猛甩耳刮子,纤纤细足一脚落下估计也好比重锤击打滕槐,踢一脚,滕槐就惨叫一声。没多时,滕槐的脸就已经肿的挤歪了眼睛,身体更是整个大了一圈!
到最后滕槐连叫都叫不出来了,花容这才意犹未尽的收了发麻的脚。
哼!骨头不是挺硬?再叫一句试试!叫你横!
滕槐能叫就不是人了。
花容看了一眼一旁的滕罗,什么也没说,直接进屋去换衣服。经过这么一运动,她衣服都快gān了,身上湿黏的很是难受。
滕罗看着倒地不起的滕槐,目光转向屋内的花容。
地仙桃灵
桃?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