踢了踢水,没有一丝腥味了,这才站起身。四下寻找一通,才发现刚刚qíng急之下又办了蠢事。
鞋子被自己给扔了。
是不是找这个?还是这个?
花容蓦然回首,往后退了退。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一袭绯衣妖娆魅惑,狭长的凤眸斜飞入鬓,邪肆的嗓音带着戏谑与调戏,一手拿着一双gān净的新鞋,一手拿着一件淡绿色的物什,花容一时也没看清。
绯玉晗斜躺在树枝上,红衣如火,赤色的发丝凌乱飞舞,不知在这里呆了多长时间才出声。
你杀了本王心爱之人,又鸠占鹊巢占了她的身子,以为你与墨渊合谋,骗得了那群愚蠢的道士,就能骗过本王?
绯玉晗跃下树枝,倏然欺身bī向花容!凤眸邪佞,修长的指尖挑起花容的下巴,冰凉沁骨。
花容往后又退了几步,躲开他轻佻的行为,冷眸看着他这熟悉的面容,薄唇抿出一条直线。
鸠占鹊巢?
怎么?不承认?本王听说九尾狐媚,妖颜倾国,却不曾听说还喜占他人之身!绯玉晗凤眸微眯,修长的指尖伸出的刹那,花容蓦然退到一丈之外,避免与他近身。
绯玉晗狭眸掠过一丝恼意,凝着她光luǒ晶莹的小足,冷怒道:你这般水xing杨花之狐,难道不知羞耻为何物,赤足是想去勾引你的几位师兄?
不知所谓!花容脸色冷凝,只想迅速离开!
你想去哪儿?绯玉晗嗓音冰凉,狭眸团了一簇火花,赤红华丽的长尾倏然伸出!直直袭向花容!
花容眸光微冷,蓦然弯腰侧转避开,速度亦快的惊人!
她也不敢多留,一旦靠绯玉晗太近,难免受箍身咒影响,恐怕与常人无异,想自保都不可能!
花容,你说你的贴身内衫被你几位师兄看到会怎样?绯玉晗嗓音低魅,狭眸微微眯起,薄唇勾起一抹邪气。修长的指尖执一件淡绿的薄衫,料子柔软滑腻,触之生凉,是上好的雪缎,嵌绣一枝栩栩如生的雪色桃花。
绯玉晗摩挲着柔软的料子,凑近唇边,鼻端萦绕清淡的桃香,带着她柔软身子的独特气息,绯玉晗眸光凝着衣衫上的桃花,敛去了眸底的复杂。
你是不是觉得这东西给你几位师兄看了也无所谓?嗯?绯玉晗红唇勾起,暧昧的吻嗅淡绿的华缎。
花容目光触及,脸色霎时难看之极!
无耻之徒!你到底想怎样!
过来
花容脸色忽青忽红,一阵变幻。站在原地不动,细长的眸子几乎可以将绯玉晗冻成冰。
绯玉晗无奈,长尾倏扫,缠住她的腰肢,将她带到身边。
还给我!
你觉得这么容易?绯玉晗揽住她的腰,俯首轻嗅她颈边清甜熟悉的气息,低低道。
花容扭头避开他,眸中愈发冷气嗖嗖。真没看出来,赤蚺王还有这般下流的癖好!
绯玉晗眸光微闪,隔着她的衣衫咬了她一口,魅然道:对你这般狐媚的九尾,自然如此
你!花容低鸣一声,捂住胸口,犟着脖子,冷冷的看着他。
绯玉晗伸手捂住她冰冷的眼。不许这般看着我,夭夭
花容一把拿开他的手,目光转到一边。不要叫我夭夭,我不是你喜欢的那个人!
现在的绯玉晗喜欢的是不是现在的桃夭,是曾经那个桃夭!她宁愿被他称呼花容!
你要怎样才肯将我的东西还给我?花容不想再与他纠缠,到绯玉晗跳入烈火的那刻开始,她想要见的子玉才会回到她身边,她不能与现在的绯玉晗有任何瓜葛!
世事在她进入这个本不该存在的地方开始就已经注定了结局,谁都逃不了,她也一样!她总有一日要回去玉楼城!
本王不想还给你了怎么办?绯玉晗缠住她的手脚,修长的手伸入她的衣袖之中,花容脸色涨红,拼命挣扎!
你想gān什么!
自然是疼你绯玉晗搂紧她的腰,看了一眼花容的手腕,一层赤色的流光窜入其中,白芒一闪,黯淡了下去。夭夭,我怎么能让别人整日都能看到你呢?本王会吃醋
丛林中响起一阵轻唤声,绯玉晗狭眸微寒,搂紧花容,迅速消失在凉花河畔。
眼睛再次能看见时,她已经到了另外一个不知名的地方。
花容只剩一双明汪汪的眼睛能转,此时迷了一层雾气,只能看到头顶的一片蓝色的天空,以及身畔茂盛的糙木。
茂盛的杂糙丛遮住了大半身子,绯玉晗斜靠在一旁的树gān上,红衣如烈焰般炽热,狭长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唇色发白的花容。妖冶的容颜上迷了一层cháo红,慵懒的靠在一旁休息,手中拿着一枚huáng金酒樽,好似有喝不完的美酒,面上似有几分醉意。
一眼望去,周围皆是一马平川的糙原,茂盛的糙叶疯长。
花容仰躺在糙丛之中,五指屈伸,试图摆脱这般困境,身体却好似盯在地面。空气中有火焰燃起的声响,即使她目前与常人无虞,但视听却是正常,不远处已然发生了大火!
糙原远远望去,兴奋的火焰跳跃叫嚣,大火到处,一片焦土!浓烟飘起,在广阔的糙原之上壮丽翻滚,噼里啪啦的声音虽细,却清晰的传到花容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