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玉
花容伸手轻轻摩挲,指尖透过了影子,从绯玉晗身体穿了过去。
时空如波纹一般变幻,她被动的带进了子玉的曾经。
天道门墨渊的弟子?绯玉晗听到手下传出的信息,狭长的眸子凝了凝。未曾想到当真是如此。整日喊着为民除害,要杀自己,没想到当真是位道士。
主子,是否要除掉她?
不必,一个小小的道士罢了绯玉晗冷声道,瞥了一眼一旁的三清铃,微微挑眉,伸手执起铃铛,纳入袖口。
主子,属下已按照您的吩咐找到了数位雌蛇,都已安置好褐衣男子躬身道。
如今季节不同,这些总是需要的。
本王知道了
绯玉晗面上没什么表qíng,握紧了手中的铃铛,看了一眼天色,冷声又道:那只狐狸又去了哪里?
属下见其刚刚正往后林去了
知道了
绯玉晗冷眸,身影便消失在原地,花容的目光再次跟上他时,白皙的娇靥霎时蒙了一层可疑的红晕。
这这个色胚!
绯玉晗似乎是有些不敢相信,颀长的身影站在水岸上,狭长的眸子凝着不远处的qíng形。
后林间有一汪泉,云狸此刻已解衣泡在水中沐浴。周围有数道结界围着,明显是防止被人发现,可惜当时的自己法力与子玉相差悬殊。
月色朦胧,掬水的声音清澈细碎,湿热的气候中,沁凉的水几乎可以凉到心底,平日里男装的蛮横小子,不知褪下一切伪装,竟是这般冰肌玉骨。
桃香在空气中弥漫,水面上飘了一层雪白的花瓣,似乎是在兴头上,指尖翻转,属于桃灵的法术便用上了
花容无地自容,恨不得立刻去敲醒自己,因为她记得,子玉当初他他是化原形调戏自己去了!
绯玉晗薄唇含了丝趣意,执起她放在岸边的衣裳,目光瞥到了女子使用的贴身衣物。修长的指尖挑起,嗅到淡淡的桃香,眸光霎时沉了沉,直接收到了怀里。
花容脸色涨红发紫,一把上前去抓,身体直直穿了过去,差点扑到水中。
绯玉晗化了一条绯色的水蚺溜入水中。
花容大糗,没想到竟然会看到这场景!
子玉这混蛋!太太猥琐了吧!
啊啊!
惨叫声响起后,她就和子玉势同水火了。
什么清白都被一条蛇给看了,还被他咬了一口,脖子绑了数日的缎子。
之后她就不要命的开始和子玉厮杀拼命了。
绯玉晗!你这个登徒子!本公子不把你炖汤了,誓不为人!
你是人么?绯玉晗不知道多少次拦住了她,直接箍身咒就发作了,母老虎也成了乖猫。
绯玉晗薄唇轻勾,揽起她抱坐到怀中,邪肆道:如此泼悍,将来只能委屈本王娶你了
绯玉晗!你这个这个难看的蛇怪!云狸怒极,但良好的教育使她骂不出脏话来,一时憋红了脸。本公子是道士,又怎会嫁给你!
道士又如何?只要是女子,本王就要得!
你这个这个云狸怒视绯玉晗。我不喜欢你!蛇妖!本道与你是敌人!
这个理由够有力了!她根本就不喜欢他!一点也不!
花容突然难受起来,不为别的,只是子玉那一瞬不明显的黯然。
似乎,她在连云谷住了很长时间。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连云谷中遍种桃树,桃花盛开妖艳。
再次的qíng形出现时,连云谷中便换了一个模样,再不是当初的空dàng。谷中桃芬飘然,云狸正托腮冥思苦想棋盘上的棋路。绯玉晗也有耐心一直在一旁等着,就这么看着她,偶然也会说两句激将云狸。
夭夭是不是又打算悔棋?
哪有!我才不是和以前一样!桃夭抬头怒视绯玉晗,又立刻埋头想办法。
绯玉晗绯然的薄唇勾起一抹笑意,也不恼。
夭夭
gān什么?
夭夭
你有何指教?
没什么,只是喜欢唤绯玉晗低笑,目光有些远。
夭夭
为什么唤着有奇特的感觉,好像很多年了。
花容怔了怔,随意躺在他们下棋的桃树上,明澈的眸子温和清冽,凝着树下的两人。她记得这是后来之事,为何自己中途回到天道门之事也掠过去了呢?
花容抚了抚胸口,明媚的眸子微暗。手心绯色的光珠只是一个淡淡的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