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绯玉晗嗓音委屈,微微带着哭意,好像又qiáng忍着。
花容被一群人拦着不让进,怒意难止,子玉还没有办法保护自己,面对一群猎妖师如何自保?!
花容冲开人群,听到绯玉晗的声音,心中一定。
子玉!
随着花容的声音传来,店外的一群人见里面似乎平静了下来,也跟着花容走进来。
一旁到底的年轻猎妖师听到声音脸色难看,他们以除妖为念,没想到竟然要在这里丢如此大脸,恐怕又要被人嘲笑!
师兄!师兄你怎么样?怜儿拭去嘴角的血丝,爬到乌穆身边,见他如此,脸露骇然,转眼俏丽的脸上满是痛意仇怨!师兄!师兄你的眼睛!你的眼睛!
乌穆拿出袖中铜镜,怜儿见此哭声一滞,霎时明白是怎么回事,丹凤眼遮住了眸底迸she出狠毒的光芒,长袖不动声色的遮住了铜镜。
娘子绯玉晗并未将这群人放在心上,见花容飞快进来,俊颜瞬间亮起明亮的光芒,立刻上前去抱她。
子子玉小心!花容正yù说话,却没想到绯玉晗身后的一名猎妖师竟然拿起驱邪铜镜猛的翻向绯玉晗!
花容心神俱裂,立刻明白他们是想gān什么!想起当日这群人也曾用此对付自己,她身份特殊,躲过了,但是子玉不同!
绯玉晗听到花容的声音,便明白是身后有人偷袭!正yù出手,却有些担忧已醒被花容识破,才一刹那时间,花容不顾一切的扑过来!
住手!花容厉叱一声,闪电般挡在绯玉晗身后,遮住了光线直she,瞥到那名年轻的猎妖师的面容,细眸骤然冷凝!
啪!
瞬间怜儿的脸肿起山丘!
花容不客气的一巴掌煽过去!力度大的将怜儿一巴掌煽倒伏地!
突然的变故令在场的猎妖师和在外看热闹的人群,霎时震惊当场!
怜儿没想到突然跑出来一个程咬金,眼看绯玉晗就要转过来,即使是反击,这镜子的光芒也可以照到他!原形一露,他就是再厉害,也会是群起而攻之,这个女人也会看清真相,没想到她她竟然
哐当!一声轻响,铜镜转着圈,跌落到一旁。
花容眉一挑,瞥了一眼那镜子,眼露茫然,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我我以为你们要对我夫君不利,才
怜儿几乎一口气没吐出,差点没气死过去,乌穆脸色青黑,青筋突起,一只眼直直的看向花容。
花容似乎对眼前的景象有些奇怪,眸底的暗芒没有露出一丝丝。
你这个与蛇妖同谋的贱女人什么都不知道,竟然敢打我!怜儿气的口不择言,浑身都忍不住颤抖,夫君?那岂不是就是那个玉王妃!
如此愚蠢的女人!和她相比,除了那张和妖孽一样的脸,哪里比得上自己?如今竟然护着这个蛇妖!师兄也为她才落得如此境地!
花容冷笑,态度立刻冷了,淡扫了一眼,显然认出了其他的人,瞳孔一缩。
是你们!花容脸色冰寒,冷笑的看着铁蔺和唐煜等数十名躺在地上打滚的猎妖师。这不是当初说本王妃是妖孽的众位大师?
花容qiáng调了大师二字,嘲讽之意,傻子都能听得出来。店内围观的人群窃窃私语,无不是说这群人是神棍,本来这身打扮就很容易让人当成疯子。
铁蔺脸色忽青忽白,从未见过这般刁悍的女子,明明她口口声声叫的夫君就是妖孽,她却竟然在此理直气壮讥讽他们!偏偏,他们打不过绯玉晗,还只能打落门牙和血吞!
花容冷笑,看向了乌穆,对其伤口没有多看一眼,冷道:这不是西栖太子殿下?殿下私下请我夫君喝酒,怎么?现在如今这是做什么?不知我朝陛下知晓,会不会同意与贵国永修商贸友好?
私下请痴傻的玉王爷喝酒?这话看这样子谁相信?一来就喊打喊杀,也不知这傻子王爷是怎么回事,病qíng反复,被人卖了恐怕还乐得帮人数钱。
你这愚蠢的女人!你的夫君是蛇妖!你将来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竟然以两国关系威胁我们!难道你眼睛瞎了,一个傻子还能打得过我们这么多人吗!他就是蛇妖!
各位,不要被这个女人迷惑了!她的夫君就是蛇妖!
怜儿捂着肿胀成馒头的脸,愤恨的看着花容。
娘子,子玉不是故意的,是他们要打子玉,子玉只是不小心才把他们都甩出去的!他们还骂子玉是妖怪!要杀子玉,不让子玉去找娘子
绯玉晗揽着花容纤细的腰肢,大脑袋使劲蹭花容的颈窝,小狗似的讨好花容。委屈的一双水汪汪的大眸子中尽是水雾迷蒙。
花容心疼的抚了抚他漆黑如墨的发丝,轻声安慰他:子玉不怕不怕
一双墨瞳寒戾的看着乌穆和怜儿,冷道:王爷自幼力气惊人,在整个京都谁人不知?难道大力的人就是妖孽?繁劝各位,还是离我夫君远一点,不然休怪本王妃不客气!
花容冷睨一眼室内,理了理绯玉晗凌乱的青丝和衣衫,见他衣服上,脸上尽是一些脏污辨不明的血污,小心的拿出帕子擦净,叮嘱道:
以后谁再欺负你,你一定要和娘子说好不好?
嗯!绯玉晗狭长的眸子潋滟含彩,一个劲儿的点头,勾缠花容的脖颈轻蹭,目光透过花容的青丝望向一旁静默不语的铁蔺,冷笑一声。
铁蔺脸色青紫,他自知不亲自揭穿绯玉晗,恐怕作为什么都不知道的玉王妃是绝对不会相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