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玉晗
远处一阵白芒伴随着冷漠冰寒的声音,急速飞来!迅速托住了七人!
这声音,即使是化作飞灰也断断不会忘记!绯玉晗猛然回头,恢复一半人型,冷笑道:
墨渊
墨渊凌空而立,孤冷的长眸没有一丝温度,负手直视绯玉晗:绯玉晗,擅闯我天道门,你以为我还会放虎归山?
你将我妻儿囚于此地,难道本王还眼睁睁看着置之不理?绯玉晗嗤笑一声,长臂一伸,双头烈焰银枪握于手心,流线的银枪,浑身裹了一层炽热烈焰,jīng致的银色光芒流窜,锋利的枪刃闪烁寒芒。
墨渊神色微冷,白袍凛冽飘飞。银白长剑隐隐悬浮。
本尊说过,仙妖有别,阿狸不能离开此地
看来你是不打算放了本王的娘子绯玉晗狭眸半眯,妖烈嗜血,赤红的光芒爆闪!那只有硬闯!
妖孽!
墨渊素指紧握,银剑倏地出现在手中!
空中红白光芒jiāo响来往,看不清人影,地面之人仰头望着高空,神色难明。
阿狸靠在琼华殿岩壁之上,抬头看向亮如白昼的夜空,细长的眼眸在两种光芒中难以辨明。
妻儿?
低低念出绯玉晗所言两字,反复咀嚼。
她不明白为什么绯玉晗会出现在这里,却不曾想他竟声称天道门抢了他的妻儿?
玉王妃?
世上有几人会长的一模一样,那么那位阿狸就是玉王妃?当日在酒楼中的那位女子?她在两个月之前肚子并不显,为何短短两月,就已经快要生了?
那孩子不是师父的!
只有蛇类怀孕才是三个月!
竟然是绯玉晗的孩子?!
阿狸捂住嘴,细眸蓦然瞪大!当日为何师父说是他的?为什么玉王妃感觉怪怪的,好像根本不认识她?明明她们曾经见过几次,不可能完全没印象。
阿狸回望了一眼空中的qíng形,瞳孔一缩,一时心中不知悲喜。
绯玉晗根本不可能是师父的对手,云止山本来就不利于他,当初更与天道门之人jiāo手,如今早已浑身负伤,却还是不肯放弃。
血雨撒落长空,溅到阿狸的脸上,摸了摸脸,触目的血色让阿狸心中一震,退后一步。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那个阿狸是谁?为什么绯玉晗会和她是夫妻,为什么师父要这么护着她?!
明明自己才是阿狸!
她们为什么会长的一样?她不明白!不明白!
啊啊!
阿狸抱头尖叫一声,从负伤满地的师兄弟中跑出云止山,一时众人也无暇顾她,齐齐望向夜空。
墨渊,就是本王死了,也断不会将夭夭jiāo给你!绯玉晗已无法维持人xing,山一般的血红身体遮蔽长空,嘶吼凄厉的声音响遍云止之巅。
巨硕的蛇身猛击向墨渊!墨渊白袍随风撩起,雪白流苏宫铃冷眸看着绯玉晗,雪白长袍沾染了点滴血色,银剑浴血。这些艳烈的颜色不是他的。
妖孽
银剑白芒突闪,冷眸一眯,脱手长剑瞬间化作擎天长剑,猛斩向绯玉晗七寸!
夭夭!
一声凄吼,震天彻地,白芒瞬间淹没夜空!
啊!
花容猛然惊坐而起!
夜空寂静无声,四周安静的无一丝声响,花容抚额,惊觉脸上竟然全是汗意。
心中仿若被什么堵住,一阵气闷难受。
掀开薄被,推开窗,天空血红满月只余残色,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花容回头看向chuáng榻,看到空无一人的chuáng榻似乎也没有多大的意外,细眸敛了光芒,伸手触了触,透明的波纹霎时破裂。
花容一凛,转身打开房门正yù离开,手尚未触到门栓,脸色微变!
一手撑住墙壁,一手覆上小腹。
娇颜覆上一层细密的汗珠,腹痛!
一阵阵的剧痛袭来,花容脸色惨白如纸。
宝宝这是怎么回事?
即使师父说她快生了,可是,她心底总觉得不对,她好像才有孩子不到三个月,为什么为什么会是现在出生?
不会的!
她真的有十个月了吗?
花容脸色刷白,拼命呼气吸气,一阵一阵的坠痛袭遍全身,几乎无法站稳。
啪!啪!
半夜三更,竟然传来了阵阵急促的敲门声,花容脸色十分难看,没有多余的力气去开门。
哐!的一声,还不容花容说话,门外之人直接破门而入!
你倒是舒服,一个人在这里悠闲!还不等花容看清来人,直接在黑暗中伸出一只手,qiáng硬的拉起花容就往门外跑!
快点!你再这里悠闲,绯玉晗就活不成了!急躁的声音中带着恨意,拉着花容的动作毫无温qíng可言,花容浑身虚软,腹痛如绞,呼吸急促而浑浊!
放放手
花容没有办法挣脱,浑身几乎都被汗透,挣扎中拉倒了黑暗的木椅,巨大的哐当声遮住了细弱蚊蝇的祈求。
她认得出来,这个声音是阿狸,和她一样的名字。
阿狸不管花容,拉起她就往天道门跑,绯玉晗已经支撑不了多久,不赶快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