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
死一般的静。
偌大的贵宾招待厅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呆住了。
我看到了什么？
江总居然对这小子毕恭毕敬，这怎么可能？
陈九州不咸不淡道：“江总，不知道你们行有没有规定贷款要通过审批得先陪睡？”
江飞航一愣，随即脸色难看起来。
陈九州继续道：“不知道你们行有没有规定不答应陪睡就得忍气吞声？否则就是恼羞成怒就是犯罪？”
江飞航的脸色越发难看了。
“不知道你们行有没有规定合作不成，银行内部人员就可以动用境外渠道汇入资金到客户账户，以资金来历不明为由报警控诉客户涉嫌洗黑钱报复客户？”
江飞航一脸铁青。
陈九州脸上绽放出一抹深邃的笑容：“江总啊江总，你再晚点来，我就要被你的人封杀了啊，不，还要被他们送去派出所喝茶。”
江飞航忍无可忍，冲着杜家明咆哮道：“你到底都干了些什么混账事，给我如实招来，半个字都不许遗漏！”
不等杜家明回话，陈九州已经动了。
他冲上去就是一巴掌。
这一巴掌势大力沉，直接把杜家明掀翻在地。
紧接着，他又拎小鸡一样把杜家明拎了起来，又是狠狠一耳光过去。
啪——
“潜规则我妹啊。”
啪——
“玩死我啊。”
啪——
“封杀我啊。”
啪——
“江总侄子啊。”
啪——
“牛批啊。”
啪——
“你咋不上天呢？”
啪！！
杜家明重重砸在地上。
两边脸已经是皮开肉绽，牙齿都崩落了两颗。
杜家明嘶声吼道：“王八蛋，你没有资格动我！”
他双眼通红：“江总，我们是亲戚啊，你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别人这么打我？”
江飞航冷声道：“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没有半点悔悟？别说我们只是丝瓜藤串出来的亲戚，你就是我亲儿子，得罪了陈神医，我也保不住你。”
王科长吓得瘫软在地，瑟瑟发抖。
完了，完了……
江总这是要大义灭亲啊。
陈九州这才看向江飞航，语气平静，却是不容抗拒：“江总，把他二人交给警方，该怎么处理怎么处理，没问题吧？”
“这是应该的，我江发银行不容许败类的存在。”
江飞航面寒如霜：“不止如此，我还会把他二人列入银行系统黑名单。”
他环视众人，冷冷喝道：“在我江发银行做事，不讲关系，不讲情面，想要出人头地只有一条路，那就是拿出你们的本事，向我证明你们的价值！”
“从今天开始，江发银行下到分行网点上到总部，进行为期三个月的人事整顿，一旦发现有违规者，一律移送私法机关，并列入银行系统黑名单，决不轻饶！”
所有人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喘。
杜家明面如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