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子晚俯身,握住了他的下巴让他看着自己,冷声:“我再?问你一遍,前太子的心爱之人,是指谁?”
裴与星被他威慑,半晌才放弃了一般,叹息:“谢家嫡女,谢萤露。”
金子晚松开他的下颌,顾照鸿握住了他的肩膀,温热的手心温度让他冷静了下来。他坐回凳子上,调节了一下呼吸,这才道:“当年珍妃是由选秀入宫,何来前太子将?其送入宫中一说?”
裴与星摇头:“幼时我曾听到家父和前太子的谈话,先皇知道了前太子和谢萤露的传闻,特意把他召到了宫中,面对先皇的询问,他说的是与谢萤露并无男女情愫。”
并无男女情愫……
并无男女情愫!
金子晚咬牙,裴与星说的没错,盛溪林这番话与亲手把谢萤露送到了宫中,送到了先皇榻上有何区别!
他亲手毁了谢萤露的一生,也连带着毁了解玉珑的一生。
只为了他的太子位。
金子晚牙根都在颤,咬牙咬得脸都在疼,可他却浑然不觉。
顾照鸿也是神情冷肃,他本来也以为这是个有情人被权势拆散的故事,可谁知真正的有情人只有谢萤露一人。
而解玉珑,这一生都恨错了人。
金子晚闭了闭眼:“裴大人若没什么事,今日便就到此为止罢。”
说完他站了起来,掀开?了纱帘便打算走,裴与星却急急道:“金督主且慢!若是如此,裴某该如何回复前太子——”
金子晚侧过脸,他的侧脸显出一种冷峻的美:“你便同他说,你愿助他一臂之力。”
只有眼见他起了高楼,才能眼见他楼塌了。
……
金子晚和顾照鸿走在回督主府的路上,一路上都未发一语。
顾照鸿摸到了他的手,牢牢地包在了自己掌心。
他们走上了一条繁华的街道,看着人来人往的繁盛景象,金子晚才突然出声道:“像个笑话,这一切都像个笑话。”
顾照鸿捏了捏他的手:“一切的因都是盛溪林种下的,果自然也要等他来亲自尝。”
因和果。
金子晚神色如冰:“那是自然。”
毕竟命运难测造化弄人,不是吗?
……
顾照鸿知道金子晚喜欢吃甜的,于是特意拐到了京城很有名的一家糕点铺,排了小一会儿的队去给晚晚买金丝饼和云片糕。
这家糕点铺在京城里很?受喜爱,排队的人还真不少,大多数都是妇人女子,顾盟主这么一个身量九尺左右的挺拔男子在里面相当的惹人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