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后来,他完全就把什么盛溪云,什么江湖势力,什么武林盟主候选人抛到了脑后,他把这一颗心都挖出来给了顾照鸿,自然不?可能做任何?会影响到顾照鸿的事,事实上,他简直就把盛溪云说的那些当成了一个屁,放完就忘了。
顾照鸿低笑:“从我?知道你身份的那刻起,我?便猜到了。可那又有什么关系,我?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一颗心都给了你,又怎么会不?信你。”
金子晚深吸了口?气,闭上眼遮住眼底的微湿。
顾照鸿道:“我?听说盛云帝在筹谋赋税改革和科举改革,可是真的?”
金子晚一怔:“你怎么知道?”
顾照鸿又道:“我?还听说他在和谢相?准备在南方水患多发的地方修建大坝,可是真的?”
金子晚默然。
他猜到了顾照鸿想说什么。
“无论我?有多厌恶他,但他仍然是个好皇帝。”顾照鸿的语气听不?出来喜怒,“若是这皇位换了人,这些功在千秋的事,未必会有人做下去?。”
“铲除盛溪林这件事,确实是为了盛溪云的皇位能坐得?安稳,但更因为只有他当这个皇帝,才是对天下百姓最好的事。”
顾照鸿侧过脸,吸*吮了一下金子晚白皙的侧颈,喃喃道:“我?和你一起去?,就当是做个了结。”
金子晚咬住了后槽牙,半晌才恨恨道:“就当是做个了结!”
……
月下柳梢头,顾照鸿在屋顶上找到了顾胤。
顾胤拎着一壶酒对他扬了扬:“喝点?”
顾照鸿飞身上了屋顶。
顾胤给他倒了一小杯酒,顾照鸿一饮而尽,冷不?丁说:“再过几日?,我?和晚晚就走了。”
“说过啦,”顾胤往后躺在了屋脊上,“你们?去?武林盟过逍遥日?子,我?在这儿继续憋着。”
顾照鸿道:“去?京城。”
顾胤的话音戛然而止。
他一下就直起了上半身,满脸不?可思议:“真就因为一封圣旨?”
“怎可能,”顾照鸿失笑,他抢过顾胤手里的酒壶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说来话长。”
“长话短说,”顾胤把酒壶抢了回来,没好气地嘟囔,“好不?容易抢回家了个嫂子,还要主动地往京城跑。你真不?知道嫂子和盛云帝那些看似荒谬的谣言是怎么传出来的吗?”
还是那句话,无风不?起浪,民?间的传言如此沸沸扬扬荒诞不?经,主角之一的金子晚不?堪其扰,而主角之二的盛溪云却不?但不?取缔,还动不?动地就赏这个赐那个给传闻添柴加火,究竟因为什么难道很难猜吗?
顾照鸿果真是长话短说,十分精炼:“有人谋逆。”
顾胤更精炼:“关你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