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子晚也是这么?认为的,但他还?是问:“为什么??”
顾照鸿简明扼要:“因为没有意义。”
他的想法和金子晚的一模一样。
对,就是没有意义。
若是八十年来江湖中认定的是真的,血月窟真的就是魔教,任砚生也真的就是那个为练邪功视人命为草芥的魔头,他人已死,血月窟也已经覆灭,那他弄出这个血月阵法,费这一溜十三招的劲有什么?意义?
更何况……
金子晚道:“我觉得?这个阵法不止是任砚生布下的。”他看着顾照鸿,“风起巅内裴宗师院子里蕴含生死之意的阵法,临进阵时他给我的那本写着连襟阵的阵法书,他的徒弟是当年任砚生的亲生儿子,这个阵法里若说没有他的手笔,我不信。”
顾照鸿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我猜到了。”
金子晚舔了舔唇,想到了方才顾照鸿一剑破阵的剑意,问:“你的内力是不是又涨了?”
顾照鸿翻身到他身边半躺着,把金子晚搂在怀里,抬手到半空,左右看了看自己的骨节分明的右手:“我一直未曾突破内功第九层,而在悟到了任砚生子阵中的生死之意时,我顿悟了,第九层也破了。”
内功……
金子晚问:“你练的内功一共几层?”
顾照鸿答:“十层。”
金子晚喉头滚动了一下,扭头去看他,眼底沉沉:“你的内功是谁教你的?”
顾照鸿张了张口,还?没等他说话,金子晚先说了:“之前你提过,你小的时候性格偏执,你父亲怕你误入歧途,于是寻了至阳的心法来让你练,对么?”
顾照鸿点头,但实在有些摸不到头脑为什么?他要问自己的内功,而且如此严肃。
金子晚声音微哑:“你知道那本内功心法,是你父亲从哪里寻来的么??”
顾照鸿回答的没有丝毫犹豫:“从裴宗师那边寻来的,但他也只是给了我这本心法去练,并没有教过我。”
金子晚的心好似一瞬间落入了无底深渊。
顾照鸿见他的表情不对,忙伸手捧住他的脸让他和自己的目光对上:“到底怎么了?”
金子晚的胸口剧烈起伏着,语调都厉了起来:“你可知道那是什么?心法?!”
顾照鸿茫然。
金子晚一字一顿:“裴昭让你练的,是当年竹河练过的非、心、经!”
非心经!
顾照鸿一怔,捧着金子晚脸的手也不自觉地松开了:“……非心经?”
金子晚没想到裴昭还真的把非心经给顾照鸿练了,很有些咬牙切齿,连宗师也不叫了,直接开始叫名字了。
顾照鸿却好似醍醐灌顶,恍然明白了什么?,喃喃道:“懂了……我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