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觉得眼皮沉重,怎么?睁都睁不开,耳边依稀听到有人在?小声?叫他,费了些?功夫才终于睁开了眼,入眼地便是楚凌辞那张有着刀疤的右脸。
楚凌辞有些?无奈:“顾兄睡得也?未免太沉了,我叫了你好一会儿。”
顾照鸿闻言也?是一惊,他是习武之人,而习武之人一向?不会陷入沉睡,尤其是在?这种无法掌控的环境里,这次却睡得如此?沉……属实不该。
不过楚凌辞既然叫他,自然也?是因为后半夜到了,于是他用手轻轻地托住金子晚的头,等他换了个姿势以后才抽身起来,对?楚凌辞致歉:“是我之过,睡得太沉了,让楚兄劳累了。”
楚凌辞摆摆手:“何至于此?,”他看了看头枕在?洞穴壁上的金子晚,倒是真?情实感?地感?叹,“顾兄和这位金督主倒是一见如故,十分?合得来。”
这满打满算都没认识一天,就能靠在?肩膀上睡了。
楚凌辞在?心里慨然地想,这就是所谓的白首如新,倾盖如故吧。
若是翩绯然知道他心里的想法,怕是要更怜爱他了。
顾照鸿闻言也?是温柔地笑笑:“顾某与人交往从不看声?名,况且我总觉着晚——金督主不是传说中那般的人,此?番相处下来,倒也?有几分?愉快。”
他也?只是一笔带过,不打算多?说,多?说多?错。于是便道:“楚兄好生歇息吧,白日还不知巢穴里有什么?在?等着,养精蓄锐为上。”
楚凌辞拱了拱手:“顾兄若是累了,随时唤我来替。”
顾照鸿谢过他,最后看了一眼还在?熟睡中的金子晚,按捺下心中的疑惑,去?到洞口守夜了。
……
次日天色微亮,六人潜伏在?那个雪怪的巢穴洞口外,数着数量,等从巢穴里出去?的雪怪数与昨晚回去?的数量一样后,他们便手持武器来到了巢穴外。
以防万一,顾照鸿还是把一截树枝点燃先扔了进去?,没有听到里面有任何响动,和金子晚对?视一眼,两人领头走了进去?。
这个被雪怪充当巢穴的雪洞里面很黑,幸亏顾照鸿和金子晚厚重的大氅下带了不少火折子,还够他们人手一个火把照亮的,但由于前路未知,一行人还是有些?小心翼翼,走的有些?慢。
翩绯然走在?金子晚后面,突然“咦”了一声?:“墙上这画的是什么?玩意儿?”
墙上?
金子晚闻言一愣,把火把拿的离洞壁近了一些?,勉勉强强是能看出来仿佛是画着什么?的。
他觉得有点眼熟,但又想不起来。
金子晚面朝着洞壁,往后退了两步,顾照鸿虽然走在?他前面,但一直有留意着他,见他突然退后,便也?听了下来,问:“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