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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时分的如?月阁一直都是多数人出,少数人进?。自从金子晚把寒欢带走以后,门口一直摆着供人临时作画的小桌也撤走了,比之前?生意淡了不少。
有人在如?月阁里花天?酒地了一夜,扶着墙脚步虚浮地出来,下一刻便见乌乌泱泱的人马过来,有衙役有官兵,顷刻之间便把如?月阁里三层外三层地围了起?来!
那人差点?没站稳一屁股摔在地上?!
这等形势很?快引得旁人议论纷纷,也有从如?月阁里出来的人和衙役官兵打商量想离开,都被厉声呵斥,让他们都等着。
鸨母眉娘一见这阵势,心?凉了半截,忙从楼上?下来,像一阵香烟一般飘到了领头的那矮胖衙役面前?,娇笑:“官爷,您这是做什么呀——”
她语气娇媚绵软,可再诱人,矮胖衙役今日也不敢吃这一套,给旁边使了个眼色:“何大人带人来的。”
眉娘一怔,顺着他目光看去?,果?真?看到了何之洲。
她又蹭到何之洲面前?:“何大人,我这小本生意,您看您这,是哪出呀何大人!”
何之洲微微一笑:“姑娘,这不是我找茬,是有人举报你这如?月阁里,藏着反贼呢。”
反贼?!
别说是眉娘,围观的百姓们和被拦着不让出来的客官们都是大骇!
“反贼?!”
“如?今国泰民安,竟还有反贼?!”
“这反贼居然就在海月府里,在你我身边,让人毛骨悚然啊!”
“可不是吗!”
“……”
眉娘一震,险些腿软,忙连声否认:“这这这,这是从何说起?啊!民女可万万不敢啊!这,这是何人胡说来害我!”
何之洲抬了抬下巴。
眉娘看过去?,瞪大了眼睛,正是昨天?刚把她的寒欢带走的那名红衣人!
那红衣人如?今舒舒服服地倚坐在衙役给他搬来的红花椅上?,翘起?了腿,右手搭在椅边扶手上?撑着脸,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可哪怕再是色如?春花的脸,眉娘此刻也只是心?恨的,她朝金子晚走了几步,哪怕猜到他必然身份斐然,但也忍不住咬牙:“这位爷,我昨日已将寒欢赠予你,怎地今日,你还来要我的命不成!”